不痛。”
夏蓁心里有数了,给他的皮肤简单消了一下毒。换了一双手套,拿起针线。
“眼睛闭上,抬头,如果痛的话跟我说一声。”
第一针下去,轻松地穿过了右侧耳朵下方的肌肉,将它和头套勾在了一起,进入工作状态的夏蓁,冷静地缝合着手下的皮肤和头套,全神贯注,行云流水,甚至都没发现车厢周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身影。
上手过后缝合得很快,很快就结束了,用针线在左侧耳朵下面熟练地打了结,还很有仪式感的涂了碘伏消毒,夏蓁后退一步,看了一眼缝合的边缘,总体来说还是平整的。
不过也没办法了,头套开口较大,缝合的时候为了好看,把边缘往下颌缘内侧收了收。以至于两侧耳后有一块凸起的褶皱。
“好了,可以睁开眼睛了。”
男孩儿睫毛轻轻颤抖,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眼神期待地看着一眼站在面前的夏蓁。
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头套下缘紧紧的和下颚贴在一起,不可置信地扯了一下头套。
没有掉!真的没有掉!!
夏蓁从药箱里掏出一面圆镜,递给他:“你看看。”
男孩儿接过镜子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不敢相信困扰了自己多年的头套,居然就这样稳稳地贴在自己的皮肤上,从正面根本看不到缝合的痕迹。
站起身凑到灯下仔细看了看,突然很想哭,可是自从死了过后,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。
夏蓁看见男孩的表情,满意地笑了笑,蹲下身,熟练地收拾起摆放在车厢内的工具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车厢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,伴随着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。
抬眼望去,来人身高近两米,一袭黑色长袍,黑色大沿边帽,头戴鸟嘴面具,左手提着手提烛台灯,右手拖着一根长长的带勾的木棍。
作为一个医学生,夏蓁对面前这个人的诡异打扮很熟悉。
瘟疫医生,中世纪,黑死病横行欧洲,大规模的人口死亡,大家对瘟疫一无所知束手无策的情况下,他们站了出来,穿着这样的装束,行走在抗击瘟疫的第一线。用着现代人来看可以说是难以置信的治疗手段,笨拙地抵抗着肆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