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花的气味和血气混杂在一起。
嗅觉灵敏的萧笙胃里一阵翻滚,忍不住作呕,可自萧笙进入副本到现在,没进食过任何东西。
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浑身上下动弹不得,萧笙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
藤蔓攀爬在房间每一处角落的声音都仿佛在耳边回荡,萧笙双手被束缚,没办法使用道具,唯有等待时机的到来。
慢慢的,乌漆麻黑的房间有了点点光亮,那是…
一盏中世纪的镂空玻璃油灯,和阿达斯拿着的提灯有些相似,却给萧笙很不一样的感觉。
他多看了几眼,那油灯从一小撮火苗缓缓燃烧起,从照亮那一小片地方到整个房间。
那瞬间,好似黑暗被光明驱散。
而房间内的布局与景象也在这油灯的照亮下展现在萧笙眼前。
爬了满地的藤蔓和生长在墙面上的红白玫瑰娇艳无比,而房间的正中间,摆放着一张椅子,椅子上坐着个人。
眼睛紧闭着,似乎沉睡了很久。
他有头乌黑的短发和俊逸的五官,挺翘的鼻梁下是浅薄的嘴唇。
男人胸口前长出了一条长长的藤蔓,除此之外他周围的一小片区域都没有藤蔓和花朵蔓延。
男人仰躺在椅子上,睡得深沉,仿佛谁也没办法唤醒他。
这张脸越看越熟悉,萧笙记忆中的某张面孔被放大,他眸子逐渐收缩,很快就想起了这个睡着的人是谁。
是他。
在笼子惊醒后第一个见到的男人,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。
想起那令他为之窒息的目光,萧笙脸更白了。
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的布局?
此时此刻,萧笙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,试问从笼子里出来到现在都被人算计般牵着鼻子一样走是什么感觉?
反正他很不爽,像那粪车经过他的门口,突然爆炸了一样。
当那一坨坨奥力给压不住本性四处飞翔时,就跟他现在的情绪一样,恨不得挣脱捆绑着自己的藤蔓,过去给男人一套直勾拳右勾拳、连环夺命无影脚。
无论他怎么怒视那个沉睡的男人,男人一如既往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