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芳远再指荣景宁,“我一向洁身自好,自然不信你母亲的污蔑。谁知你母亲竟然拿出你同我的亲子鉴定,直言若我不应,她便找上我太太,也就是景临的妈妈。”
“我妈妈她……”荣景颜听到这儿,又气又痛,浑身颤抖。趁人没注意,冲到荣景宁身前抬手挥了荣景宁一个大耳光,破口大骂道:“是你害死了我妈妈!”
荣景宁措手不及,被打的一个趔趄,荣景临扶住她,挡在她身前,“景颜!”
“是她,她和她妈妈爱慕虚荣,陷害爸爸,这才害死了病重的妈妈,就是她!”
荣景颜还要动手,被荣景临死死扯住,“景颜,不是这样的。”
荣芳远从身后揽过荣景颜的肩膀,“乖,别哭了。你妈妈命苦,也是我当时太年轻,这才着了她们母女的道儿。”
荣景颜扑到父亲肩头,眼泪横流。荣芳远抚摸着她的肩膀,自己也眼眶通红,险些落泪。
“爸,不是这样。你——”荣景临出言辩驳。
“是啊,若不是她们母女出现,我们家是不该变成如今这样。”
荣芳远声泪俱下,“我信了亲子鉴定,自觉有愧,自然要承担责任,让她进了我们家。你母亲本就病重,一气之下撒手人寰。我本就愧对你们母子,你母亲一走我更是悔恨不已,二十年来没有一日不在自责反省……”
荣芳远一向爱惜名声,极重声誉。如今自揭短处,又是一副悔恨痛苦的模样,让人闻者落泪。
“你说,到底为了什么,如此陷害于我……”荣芳远指着荣景宁的手颤颤,“难道……就是为了荣华富贵?就因为这些虚无之物,害了我们一家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荣景宁的身上,荣景临几次要牵她的手,都被她甩开。她如遭晴天霹雳,至今没有缓过神来。
“说啊,你说话!”荣景颜哭喊。
人们看着她窃窃私语,小声的议论如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,吵得荣景宁头痛欲裂。
她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,一切都太突然了,只是喃喃重复: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荣景颜越想越气,还要动手,被荣芳远拉住,“算了,就当我二十年的养育通通喂了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