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林碧双手颤动着打给秦霜,既激动又紧张。当他说出“荣景宁要离婚”的事情后,秦霜却一点都不意外。
秦霜说,她知道了,荣景宁和她解释过。谭林碧算了算时间,差不多是在她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意图之后不久。
原来,那时她就下定决心了,谭林碧还当她是欲擒故纵。
谭林碧欲言又止,张口结舌,咬了牙,舍了面子,让秦霜去劝荣景宁。荣景宁对秦霜的感情很特别。
秦霜拒绝了,她抛出了荣景颜。
“我和她,根本不是荣景宁想的那样,是她小肚鸡肠。结婚这件事,是她用了手段逼景颜离开,如今景颜回来难道我能再狠心对她?她做的这些我不打算再计较了,荣家对咱家做的事我也可以放下,她还要怎么样?”
谭林碧觉得自己无辜,他私以为由于对荣景宁朦朦胧胧的爱意,他已经让步到极致。为什么荣景宁就一点不能体谅他。
“景宁逼景颜走?”秦霜反问:“谁说的?”
“……你别管。”
“孩子啊,”秦霜的声音少见的染了些沧桑,沉淀着历经岁月浮沉留下的痕迹,“我可以不问,但我不相信。景宁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我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谭林碧有些慌乱,“你凭什么相信她?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不信任她?”
谭林碧怔住。
“我知道,你爸爸的死,对你来说,是难以抚平的伤痛。所以你恨荣家,恨荣芳远,恨荣景临。我也恨,比你更恨,可是……”
谭林碧揉弄着鼻梁,夜幕已经彻底拉开。他没开灯,房间里黑咕隆咚的。透过窗户,可以看见对面楼栋,亮起的一盏盏晕黄的灯光。
秦霜继续说:“可是,那与景宁有什么关系?荣芳远对她,比对谭家更无情啊。”
“妈……”谭林碧打断她,秦霜说的他又何尝不知。只是,只是……他就是把这一切都压到荣景宁身上了,不自觉的就这样了,“别说了。”
秦霜想到谭文耀病重到去世那段时间,谭林碧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,殚精竭虑以挽大厦之将倾。
那段时间,秦霜是多么无助。
她也迁怒过荣景宁,埋怨,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