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词，每响一下就是一句。
“魂归来兮。”
一共三遍。
最后一句结束，床上的王昊醒了，像个溺水的人大口喘气。田雨檬再次见证了薛瑶的厉害，看见好大儿醒了赶紧激动的要扑上去。被薛瑶抬胳膊拦住了。
“我只有五分钟时间问他话。”
田雨檬愣住了，又红着眼圈坐回去。
王昊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妈如此听薛瑶的话，瞪着牛眼睛不知道想说薛瑶什么。
奈何他肿的都快看不见薛瑶了。
薛瑶无情嘲讽他：“你也别想着支棱起来了。好好想想你都做了啥。”
“想清楚了还能活。”
“说说你那没出世的儿子，最后怎么样了？”
她这话也是说给田雨檬听的。
田雨檬知道她去过了虞莹家里，攥着手帕颤声问：“是不是那个小贱人？她是不是还恨昊昊，是不是对她下咒了。”
啪。
清脆的巴掌落在田雨檬脸上，她脸被打的歪向一侧。
她缓缓扭过头，眼里写着难以置信。
薛瑶是她女儿，居然打她！
这是大逆不道，这是不孝啊。
薛瑶冷声，眼神隐隐有了些看破生死的漠然：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田雨檬红着眼，心里也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：“我可是你……”
亲妈两个字还没出口。就被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。
作为一个成年人，她居然在自己女儿的注视下抖了一下。
这孩子怎么有这样的气势？
薛瑶晃晃手机给她看：“还有两分钟。”
田雨檬为了儿子，只好咽下这口气。
王昊在病床上看完了薛瑶的单方面碾压，却只能像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气。什么都做不了。
他咬牙：“埋了。”
薛瑶愣了下，然后反应过来他回的是哪个问题。
不好意思刚收拾完田雨檬，思路暂时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薛瑶：“埋哪儿了？”
王昊快到时间了，开始翻白眼：“埋……埋学校里了。”
说完人就又昏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