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瑶在心里叹了声,默默的陪着他。
贺琰黑眸像蒙上了一层雾,盯着廖夫人,道:“母亲,我们的感情究竟有多少,你心里清楚,你最爱的是父亲。”
廖夫人身子轻颤了下,拢紧了披肩,嘴巴挪动没有发声。
门外站着的贺序庭听到了似乎也偏过头。
他继续:“我只是你们婚姻的产物,仅此而已。您不必向外界证明你爱我。”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廖夫人想要争辩。
贺琰:“如果您还想保住手上的产业,现在最好回去。好好做您的廖家明珠。”
“还有那位大师,请替我感谢他的关注。”
他在送客,给出警告。
贺序庭这时也转身正式看向屋内。
他眯起眼,仿佛从那翅膀还没硬的少年身上看到了大哥和自家老爷子的影子。
啧。他吐出烟雾。晦气。
被儿子威胁的廖夫人噙着眼泪愤愤的走出病房。贺序庭冷笑了声,不紧不慢的跟上。
病房内又安静下来。
贺琰拉着她的手摩挲着,掌心是两个人混合在一起汗水。
“对不起,”他低声呢喃。
身为贺家长孙,他很少给人道歉。
“不该让你承受这些。”
薛瑶不在意的摇头,被廖夫人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。她倒是比较在意那位大师。
敢用阴阳术害人的,她倒是想会会。
薛瑶没意识到,她已经把贺琰纳入“她的人”这个范畴了。
贺琰这时候自责又脆弱,看着让人心疼。她动作僵硬把他揽在怀里,摸了摸他的头。贺琰揪着她的衣服,脊背绷紧,看出来有多紧张。
贺琰:她是不是开窍了?
薛瑶:安慰小孩子是这样吧?
她道:“我本来不在意廖夫人的,我只在意你。贺琰。”
他才是她的恻隐之心。
薛瑶离开后杨佐进来,病床上少年面色苍白却表情阴鸷。杨佐每次见他时,不得不紧张起来。
这孩子完全不像贺家大爷。
实在要说,有些像老爷子。贺家现在真正的家主。
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