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瑶再次醒来，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，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她对着天花板抬起手动了动手指，终于是她的身体了。
头还在疼，薛瑶摸了一把，缠了一堆纱布。也不知道伤到哪儿了。
“醒了？”
薛瑶循声看过去，贺琰走进来带上门，手里拿着保温饭盒。
“邓阿姨给你炖的汤。这些天每天都有炖。”
贺琰动作自然的放下手上的保温盒，拉过凳子坐在她床边。薛瑶转过头，还能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他常看的书。
“贺琰，”她一开口声音嘶哑的不像自己的，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“三天。”他摸摸她的头。
薛瑶捏了捏喉咙，问道：“你一直在吗？”
“嗯。”一直在。
他想看着她醒来。或者让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。
他做到了。
听到这句话后薛瑶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完全被情感主导，不知道怎么，眼睛先于她的反应流泪了。
她看见床单上的泪渍，愣了愣。手背用力抹蹭着眼角。
关于生死的、关于他的、关于一起的经历，搅在一起无从分辨。
床边微微下陷，贺琰冰凉的手指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，温声安慰她：“薛瑶，瑶瑶。都结束了。”
薛瑶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才平复情绪，一直被他像小孩子一样温声安慰。等冷静下来，薛瑶看着他肩上那片水渍，简直没办法面对自己。
贺琰把薛瑶醒来的消息通知给了谢莎莎和许如风，薛瑶坐在床上吃苹果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谢莎莎欢呼的声音。
本来他们是想下午就过来接她出院的。
可下午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
办理出院的问题也就搁置到了明天。
今天依旧只有贺琰陪着她。
傍晚无聊，薛瑶打开了病床对面的电视，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时间。
她拿着遥控器正要换台，接下来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一个是对全市异常天气的现场报道，一个是新区发现了古墓的新闻。
吓掉了薛瑶的苹果核。
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