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学校外边那条街上买。那儿文具店挺多的。”
买颜料的活儿交给了她和贺琰。
校外的商业街，她和谢莎莎她们经常去。和贺琰一起还是第一次。
挑了些画布和丙烯颜料，付钱的时候薛瑶咂舌。
美术生门的工具可真贵啊。
薛瑶抱着一卷画布走在靠里面，贺琰挡在她外侧。下雪后的路面被踩实，结成一层薄薄的冰。
薛瑶想了想，戴着手套轻轻的捏住了他的袖子。
“嗯……我拽着你，别摔倒。”
这路面要是摔一下，贺琰的腿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。
想想都疼。
“好。”贺琰愉悦地勾起嘴角，只不过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，薛瑶看不见。
距离学校还有一个小十字路口。
薛瑶和他站在路口等红绿灯。
忽然从旁边小路窜出一小撮人。看上去是年纪比他们大，身材比他们壮的女生。
为首的短发女生在薛瑶脸上巡视了一会儿，然后皱着五官凶狠道：“就你叫薛瑶？”
薛瑶眨眨眼，没回答。
她这个名字挺普通的，她哪知道问的是不是她。再说这群人一看就来者不善。
贺琰一边注视着红绿灯的秒数，一边把薛瑶拉到身后。
回学校就这一条路，这群人出现在这里，还能认出正常在学校上学的薛瑶。怕不是有人收买的。
但除了回学校，还有别的路线。
他悄悄和薛瑶交流：“一会儿我数三个数，咱们往回跑。”
文具店方向再过去的路口，有个社区警察局。
薛瑶领会了他的意思，暗暗点头。
贺琰还没开始数，对面路口又出来一撮人。为首的青年梳着三七分大背头，穿着皮夹克。大约是等的太久，鼻子都是红的。
这回是对着贺琰，那人哆嗦着道：“贺琰！我可等到你了。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？”
给钱的人说贺琰经常犯腿疾，等他冬天出门时最好下手。结果他们在他小区外面从秋蹲到冬，愣是一次没见着。
一问才知道，这小子搬学校去了。
“哟，还有个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