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上的笔在桌上敲了两下。
曾诗蕊竟然不受控制的将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道不明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。
一定是薛瑶搞的鬼!
她这句话说完薛瑶的脸也白了一点,但在教室白炽灯下不太明显,她本身皮肤又白。
只有她身边的贺琰察觉到了这中间诡异的变化。
他看向薛瑶时,她正捂着嘴打哈欠,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。
发现贺琰在看她,就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。
她有点紧张的问他:“是不是很可怕?”
能控制人行为的术法。
“很困?”
一向精力很好的她竟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。声音也变的绵软。
“嗯,还有点冷。”她慢慢趴在桌上。
宣城作为北方城市,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集中供暖了。薛瑶又坐在暖气旁边。按理说不该感到冷。
贺琰脱了校服外套盖住她,薛瑶往沾了他温度的外套里缩了缩。
直接睡着了。
谢莎莎终于看出来薛瑶的不对劲,刚想问一下,前面的贺琰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递过来一张纸条。
她睡着了。
因为言灵术造成的身体负担。薛瑶很快陷入了梦境。
梦里是她前世修行的道观。
她蹲在刚下过雨的水坑前,看着里面有点陌生的自己。
好小。
她小的时候长这样吗?
她穿着青灰色的道袍,稀薄的头发好不容易扭出一个发髻,拽的头皮紧。
薛瑶站起来忽然觉得肚子空荡荡的。想起了为什么这个时间她会蹲在这里。
她是师父在战场上捡回来的遗孤。不知父母是谁。很多师兄师姐都是如此。因为大周还在打仗,粮食紧缺,吃一顿少一顿。她今早起的晚了,错过了早食。
薛瑶四下看了看。
院中无人。
隔着院子的另一边传过来朗读《道德经》的声音。满足年级的师兄师姐们都在上早课。
昨晚,她应该还藏了块饼。
小薛瑶拎起道袍,抬着小腿准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