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，寝室只剩下薛瑶一个人。
薛瑶找了个学校附近的话吧给姥姥打电话。
电话空响了蛮久没人接，薛瑶猜姥姥有事出门了。想了想给张秀丽的小卖部打了个电话，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她的嗓门吓了一下。
“喂？找谁？”
薛瑶深呼吸：“张姨，我是薛瑶。”
“啊，瑶瑶啊，咋了，姥姥是不不在家？”
薛瑶：“嗯，可以申请贫困补助了。张姨，等姥姥回来你问问她，家里有没有贫困证，没有开街道证明也可以。”
“唉，行，”张秀丽爽快应着，“我觉着是没有，等回来我跟她说。”
放下电话，薛瑶去交了一分钟话费。一分钟两毛钱，长途五毛或者一块。
出了门外面晴空万里，薛瑶一时睁不开眼。她戴上口罩打算坐车去商业区考察一下地形，看看有没有合适她摆摊的地方。
摆摊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赚钱办法了。
就算她想打暑假工兼职，也还要一年。但是一年之后就高二了，要面临分科的问题，认真读书更重要。
商业区很热闹，恰逢周末步行街上都是行人。大多都是结伴一起的，像薛瑶这样一个人出来逛的很少。
薛瑶穿了身运动服，衣领立起来遮住了半张脸。
她在路边看到了不少摆摊算命的，大多是看手相的，还有些看八字测吉凶的，再有就是些零元抽奖的小摊子。
薛瑶摇了摇头。最后这些参与的人还不少，但也算小型骗局了。
高中生都不会上当的。
她想，自己摆摊应该是可行的，首先不选手相这种大众的，或者八字这种偏隐私的。其次她可以备选铜钱、花牌、蓍草……总之什么都行。
“孩子，我看你最近中气不足，印堂浅黑，怕不是有灾祸将至啊。”
咦？
现在哪个批卦的在大街上拉人的？生意不想做了？
薛瑶循声看去，看到商场门口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被老者拉着，语气真诚，唾沫横飞。
他们背对着薛瑶，她看不见表情。只能看见少年拎着蔬菜袋子的手，指节泛白。
老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