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田秀芬睡一间,边铺床边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贺琰那孩子,也是个可怜的。 刚没了爸,妈又扛不住事。叫人撺掇两句就开始怀疑起亲儿子来。要是今儿没你说那些,信了老刘头的话。那这孩子后半辈子就难了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薛瑶一骨碌睡到里面,外面留给姥姥。老人家容易起夜,睡外面方便些。
“那可不,”田秀芬盘了腿上炕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。你刘爷爷也是,批卦只看眼前那点钱,也不寻思一下人家孩子以后咋办。还是道行不够。”
说到生气的地方田秀芬还啐了一口。
薛瑶装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“那刘爷爷的卦钱?”
“收了一百,”田秀芬叹气,“让一个没入行的娃娃砸了招牌,也好意思收。”
噗。
薛瑶没忍住笑出声。再想想自己批了两卦一分钱都没有。又觉得很亏。
偷偷安慰自己,权当积德行善了。
她正准备睡了,就见田秀芬摸出她们上山带的布包。打开布包,里面包了一沓钱。
“这钱?”薛瑶瞬间不困了,这一沓有点厚度了。
田姥姥笑了,坐到她身边,给她解释。
“我把你的话,重新跟你廖阿姨说了。让她放宽心,要好好相信自己的儿子。别信外面那些邪门歪道的。你廖阿姨就把本来准备给老刘头的钱给你了。”
薛瑶看了眼钱的厚度,目测有个千把块。够她高中三年的学杂费了。
“我随口说的,值不了这么多钱。”
她功德没那么大,这么钱不是让她积累业障吗。
田秀芬安慰的拍拍她的手,“你廖阿姨觉得值就值。你是不是随口说的,姥姥也知道。你一直有这个才。只是我跟你廖阿姨说了,让她回了省城别跟别人说起你的事。你也快开学了,去了省里学校就好好学习。”
薛瑶点了点头。
她觉得姥姥一直有什么顾忌没跟她说,也许是把她当小孩子不好跟她讲。不过她也不太担心,她一向擅长随机应变。
薛瑶还在假期习惯起得晚。等她起来已经快中午了。廖夫人她们已经下山去了。
贺琰留下了个小戒指。田秀芬在薛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