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访的村委会说，你们的孩子死于失足落水。”白笙适时说。
“他们撒谎！儿子啊，儿子啊，我们老卢家的根啊，他是被他那该死的娘害死的！”
白笙紧接着问：“这就是你囚禁葛芳的原因么？”
“不。”余荒冲着卢大伟的方向，没转头，维持着托腮的动作，歪着头摆了摆手，说：“白警官，他哪里是要囚禁葛芳，他是要杀了葛芳啊。你看看，人的一辈子这么短，又有几个三十年，少年夫妻三十年，枕边人却作践自己到如此地步，你到底是有多恨啊。”
卢大伟恶狠狠的看向余荒，恨啊，他说：“就是你，没有你，我就去弄死那个婆娘了，都是那个婆娘的错，都是她的错。”
余荒并不在意他的愤怒，反而站起来，走了过去。
卢大伟看见这个病弱的年轻人靠近，又想起了那直接把他踹飞了的一脚。
他往后缩了缩。
余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，说：“你觉得你的妻子杀了你的儿子，所以这样来报复她。把她塞进那个小笼子里面，看着她骂你、求你、痛苦流涕，然后不得不在那个小笼子解决大小便问题，你是不是很痛快？是不是看着她从那些她拉出来的东西里面，找饺子吃很痛快？是不是每次看到她半死不活的，祈求又惧怕的看着你，很痛快？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和她解释过，你到底认为她做错了什么？”
卢大伟随着余荒的描述，呼吸开始加重，他颤抖着双唇，刚想要说些什么。
“砰——————！”
卢大伟连着整个问询椅，都狠狠地砸向了问询室后面的那面墙上。卢大伟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了。
“抱歉，我脏东西看得太多了。实在是不想再看了。”余荒淡定的好像刚刚那一脚不是他踢的，他头也没回，冲着后面的白笙说：“白队长记得去找顾桓报销。”
白笙默默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腿。
他走过去，踩在卢大伟的脸上，垮着一张脸，整个人都显得兴致缺缺“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。还有孟晓莲那天在那里发生了什么。”
余荒穿着的黑色运动鞋捻了捻，他弯腰，甚至笑了一下，慢慢道：“说，别给我磨蹭。我饿了。不说，打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