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桓的不安感得到了证实,增大警力寻找了一大圈,和所有孟晓莲有接触的人都没有可疑之处。
“这些人里面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阴年阴日阴时的。”
超管局会议室的灯棍毙了一盏,仅剩的一盏也似乎命不久矣,间或的黑一下半下,嗡嗡的叹息着。
案子再次陷入了死局,他们找不到下一个受害人,那把粉身碎骨的到好像就悬在某个人的头上,可是他们找不到。
顾桓的仰在椅子上,即使是个经历充沛的卷王,这几天折腾下来也很不好看。他穿的还是出车祸那天的衣服,衣服上的血都已经发了黑。这几天没有来得及把胡子刮干净,下巴上泛青,为了方便。找连翘要了个卡子把头帘呼噜到了脑后。他想事情的时候,眉目间的褶皱很深,眉目间的距离又近,有点眉压眼的感觉,那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,嘴角向下,这么一沉来就让人很不好亲近。
空气间泛着各种方便面的复合香气,非常的呛鼻子。连翘这几天连妆都不画了,李湖后面因为失眠,屁股后面总是冒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。整个超管局气氛都非常的低迷。
在顾桓家洗了澡,换了衣服,顺便吃了早饭的余荒,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。
他不无刻薄的想,一个破孩子,带了一根草、一只修为乱七八糟的狐狸、一个佛不佛道不道的道士、还有一个普通人,这种队伍,要是真让他们对上点什么,估计也就够塞个牙缝吧。
余荒将顾副队给钱让买的早点放下,拽了一下顾桓的卫衣帽子,说:“你们找不到线索么?你们找不到一号和二号的线索,现在也没办法顺着孟晓莲找到下一个受害人。六杀召魔阵的话,祭品与祭品之间必有联系,毁掉这个阵现在唯一的方法,就是阻止下一个人的死亡,然后一把火烧了所有的花。”
余荒揪下来了自己的一根头发,那根头发脱落下来便变粗,化成了一根编制的黑色手绳。他将这根手绳在顾桓眼前晃了晃,话里面带了点蛊惑,说:“找到那个人,绑在她的手上,就可以阻止这个人的死亡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下个祭品马上就要死了,你最多还有24小时的时间。六杀召魔阵,夜半子时,神魔降临,顾桓,你不会想看到那些虫子不受因果律约束的样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