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荒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，是被顾桓扶出来的。
他一只手臂护着胃，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顾桓，才没让自己滑下去。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，整个人白得和死了天的色号差不多。
顾桓本来挺白的，让他称的都显得有点黑。
看审讯室门的是个锅盖头的小矮个儿，坐在那里翘着脚玩手机，看到老大以为摸鱼被抓包，吓得手机啪嗒掉到地上。来不及捡刚要解释，就看到余荒和老大这么个姿势。下意识的说了一句：“老大，咱们是正经部门，动私刑是要被投诉的。”
余荒听到这个嗤笑一声，结果脸一动不知道别着脑袋里哪根筋了，疼的他一下把头砸在了顾桓肩膀上。
“嘶—————”他感觉那根筋在他的脑袋里翻身。
锅盖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俩一眼，又补了一句：“老大，问询室a？vi也是要投诉的。”
“一边去。”顾桓说。
余荒听着他这么说，感觉自己抓着的肩膀抽动了一下，然后挣开，自己的肩膀，而后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缓慢的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。他自出生以来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过这样的动作，心理的别扭还没显出来，身体上先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余荒刚想挣扎。
那根不顺当的筋翻过身来了，躺平了，不疼了。余荒不动了。
锅盖头的嘴巴o得能装下一个鸡蛋了，他维持着这个姿势，问：“那还戴眼罩么？”
“不用。”
“真的可以……”
“真的可以。”
“那咱刚刚……”
“刚刚在做背景筛查。以后余老师就是行动队的顾问了。”
顾问？？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。
可是余荒刚想反驳，就听到顾桓问：“出去吃饭？”
余荒叹了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顾问顾问吧，反正干不干活是他说了算。
于是余荒在锅盖头儿能塞得下两个鸡蛋的o型嘴的注视下，和顾桓走了出来。顾桓身上有一种非常清新的柠檬香，被年轻人的热气一蒸，包裹得余荒迟疑了几秒才挣开他。
从电梯上出来，才发现超管局建于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