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一川的表演很逼真，李灿相信了大半。
但并未完全相信。
这是他的习惯，也是一个卧底最基本的东西。
质疑身边的所有人！
这是一个优秀卧底最基本的素质。
可惜警校里没有教这些东西。
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。
他走上了不归路。
但这个优秀的素质却是完美无瑕的保留了下来。
对身边的所有人，他都抱有怀疑。
哪怕是他的亲儿子李家栋，李灿同样无法百分百相信。
不是不相信李家栋这个人，而是不相信李家栋表现出来的任何信息。
因为他很清楚，有时候真话也是可以骗人的。
“这两位是？”
赵一川暗自咂舌。
这老家伙刚刚的眼神有点东西啊！
波澜不惊的，他的微表情差点都失效了。
不过好在他有观察入微这个天赋，可以看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。
再结合自己的微表情能力，到底还是看出了点东西。
这人有反社会型人格，而且还有被迫害妄想症。
和上杉虎是同一类人。
只不过和上杉虎不同的是，两人的宣泄方法不同。
上杉虎是直接用血腥和暴力，来舒缓自己的恐惧。
在变态中找到平衡。
而这个李灿，似乎是直接利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压下了心中的恐惧。
这种人可比上杉虎那个疯子难搞的多了。
上杉虎虽然智商不低，手段不差，但意志力很薄弱，遇到强者自动认怂。
所以好拿捏。
但这个李灿就没那么好对付了。
赵一川估摸着就算自己使用了绝世悍匪体验卡，大概率也无法真正撼动这个李灿。
甚至……
他就是把拔叔体验卡用了，都未必能吓到李灿。
这是个棘手的家伙。
虽然赵一川此时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，但脸上却是依旧表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。
上下打量着李灿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