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那是朋友家。”
我放弃玩弄文字,大方坦诚。
我自然不可能全盘托出,仅是透露无关痛痒的情报。
我不是饶舌型的人,但更不是言简意赅的类型,严格来说我是以杂七杂八的歪理打乱对方节奏与重点的敷衍、诈欺型。
单就诈欺这项行为而论,对象若是太笨、太古板、太老实导致无法建立沟通,反而没办法实行诈欺。
当然我是不会进行诈欺的,只会适当带开话题、隐藏自己的真心,虽然认真的话,诈欺这项行为对我易如反掌。
“噢……不错!那里风景好、空气又新鲜,就是生活稍嫌不方便,唉……住那边好归好,但湿气的问题可严重了……”
中年司机叹口气后,开始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地方的优点与缺点。
房价比起都市便宜多少等等、生活用品动不动就发霉等等,甚至还说起他曾经想搬过去。
“可是啊,实在太潮湿了,唉唉……”
此时,“那是山路上的社区吗?”
呈现慵懒坐姿的小寒唐突发问,她的坐姿乍看毫无防备,不只乍看,实际上也真没什么防备。
只不过,她的当前状态万全,故具有绝对性并能予以彻底发挥的她,不需要「防备」这种概念。
“是啊,你们不知道吗?”
中年司机的口气颇为惊愕,嗯,是个情绪表现丰富的人啊。
与我判若云泥,情绪起伏大我认为称不上好事。
我被许多朋友说是奇怪的人,不过单论奇怪,定义实在模糊地使我不明就里。
要我主动说明的话,会有此类抱怨,确实是我自作自受。
我在表面上从不会讨厌交朋友,虽不主动,却是属于来者不拒的被动。
然而我对那些朋友自始至终都会划分出一道壁垒分明的境界线。
几乎不可能让谁探得我的内心,正因如此,与我相处越久的朋友。
只要不是特别迟钝,便越会感受到与我有种不自然的距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