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地下室的原因,黑蚺猜测着。
他没接着睡下,昨天那般已然算个失误了。
即使成了小孩子,猎人的本事却还没丢,黑蚺轻而易举地从房里溜了出去。走廊狭长幽暗,黑蚺本能地躲避着监控,下意识的行动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摄像头。
他抿了抿唇,愈发觉得古怪起来。这可是贵族的地下室,这群人这番作为反倒让人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。
而且那样的房间不止一个,这里究竟有多少孩子?为什么会被关在这样的地方?
房间的门全部都紧闭着,有些房内隐隐传来消毒水的味道,而有些房间的味道却极为恶臭难闻,简直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。
他全神贯注地搜寻着讯息,忽地鞋带却散开了,之前那种小孩子手法系的确实乱七八糟,散开也不奇怪。
黑蚺无奈地蹲下身去系,忽地呼吸一窒——他听见了极轻的脚步声。
他走路极轻,不可能是回音,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脚步声音,可他现在都停下来了,那脚步声却仍未停,似乎在模仿他之前走路的频率一般。
而这并不是黑蚺如此情态的原因。
由于光线原因,他之前一直都没看清,此刻离墙角近了他才看到那些刻在墙角的划痕,那些划痕在说——
‘救命!那些东西来了!’
‘快逃……千万不要回头!我们都被骗了!’
‘来不及了,来不及了……’
黑蚺眸色微沉,这些字看起来并不像那些孩子能写出来的。
身后的脚步还有些距离,他指尖捻了捻,觉得对方倒有些像他的老熟人:虫族。
不过这种地方哪来的虫族?
他眸光锁定了一个房间,干脆打算进去躲躲,反正本来也要进个房间看看的。
黑蚺手法极快,很快便打开了房间的门,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。
而进门的一瞬间他便直接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,警铃疯狂作响。他成为猎人那么多年,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西让他的身体这般紧张,危机感像藤曼死死地缠住他的心脏,有什么东西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脑海,让他的双腿都开始发软打颤。
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