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被愤怒占据,头一次对肖夜枫动了手。
他揪住肖夜枫的领子,愤怒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你怎么能把他烧了!那么短那么短的时间……你就这么急吗!”
男人眼眶通红,似乎还闪着泪光:“我们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?一夜情的多余产物吗!”
肖一岚急忙把二人扯开,尽管他也很愤怒,失望,但长子的身份勉强让他还维持着些许理智。
肖肆被扯开后仍是死死地等着眼睛,肖夜枫只面无表情,什么情绪也没有。
肖肆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,他笑自己傻,也是在笑肖沉,一个这么多年都没看清肖夜枫的真面目,一个至死都深爱着他们混蛋的父亲。
他的眼里浸满了失望,对肖夜枫道:“我不会再回这个家了。”
他甚至不愿意再喊肖夜枫父亲。
肖肆走后,肖一岚默默地收拾好东西,也离开了。他也被伤得不轻。
他从没那么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在父亲心中的地位,同时也替肖沉感到悲伤。
“我也走了,您自己多保重。”
他道。
他也没有再喊肖夜枫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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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都走了,肖夜枫一个人来到肖家地下室,用钥匙打开被锁住的门。
这里赫然是一间医疗室。
肖家显赫,有自己的医疗室也不足为奇。
房间的正中央,静静地躺着一个人,仿佛睡着了一般,身上却接着各色复杂冗长的线。
那人正是肖夜枫口中被烧了的肖沉。
肖沉死后,他的尸体一直都呆在这里,被肖夜枫用各种昂贵药剂养着,勉强地维持着细胞的活性,不断地拖延着肖沉死亡的过程。
这些时间里,肖夜枫几乎天天都要呆着这个房间里,他几乎快要疯魔,想要用各种药剂试图把肖沉救过来。
他几乎尝试尽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,可是也只不过是治愈了肖沉身上一些浅淡的伤口,甚至连他的指甲和眼睛都没有恢复。
他几近失了理智,肖沉身上已然都是麻密的针眼,可是毫无任何效用。
无论肖沉会成为什么样子,哪怕
毁容了也好,残疾了也好,他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