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沉小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,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任性,那么乖,那么软。
那时候肖沉小小的一只,奶白奶白的小团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,什么都害怕,也很爱哭。
他哭也不敢大声哭,总是很压抑地,小声小声地哭,也从来不敢去找父亲哭,所以只敢在他的面前哭。
他好像总是很不安,很怕被丢弃。
什么都怕,什么都忍着,什么都不敢说。
他怔怔地出着神,窗外忽地一声惊雷,拌着凄厉的风声,恶鬼在雨中呜咽哀嚎一般。
不知道肖沉现在还怕不怕打雷,楚渊忽然想。
怎么可能呢?他自嘲地笑了笑,肖沉早不是以前那个温顺
乖巧的性子了,以他现在的骄纵脾性,打雷天飙车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他没有注意到,本该怕黑到不敢入睡的肖怀冰,此刻睡得正香。
楚渊无法抑制地想起来那个猎人的话,肖沉可能会有严重的心理问题。
这怎么可能呢?他明明看起来那么正常,入场直播时还任性地抢走了肖怀冰的风头。
肖沉那么自我,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,抢走了肖怀冰的东西那么多年,也没见他心虚到不敢入眠。说他会有心理问题,这怎么可能呢?
这太离谱了。
楚渊不相信,但还是悄声下了床,披了件雨衣。
屋外风雨咆哮,肖沉的住处远离所有人,因为没人愿意和他住在一起,节目组就顺势做了手脚,让肖沉抽中独自居住的小楼。
肖沉估计还以为是他自己手气不好吧,他不知道他早就被节目组针对了。
那楼高得离谱,楼梯很长很窄,风雨中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,只是让人看着就胆战心惊,难以想象住在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。
大厅很脏,一副破败的样子,破旧的东西随意地放着,想也知道娇纵惯了的小少爷不会收拾房间,说不定还要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嫌弃。
他又不像肖怀冰那么能吃苦,把这金贵的小少爷扔到这么个地方,想也知道会有多委屈。
楚渊站在门外,纠结着。
他是要和肖沉划清界限的,他不能喜欢肖沉,他的精神力会害死肖沉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