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原本交织着的气息,被江流这么一喊,瞬间便恢复了如常。
两人实则只是凑得近了一些,并未发生些什么,盖因江流卧在床上,睁眼醒来视线有些错乱,再加上他心中对沈云舟戒备得很,便急急忙忙大喊出声。
止桑见他生龙活虎地醒来,心中便有了数。
她端着熬制好的那碗乌黑的药走至床边,空闲的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脉搏,“莫要闹腾,将这药饮下,再折腾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。”
江流小脸苍白,讨好地笑着,颇有些几分撒娇,“才不会,有师傅在,我才不会出事呢~”言罢,他接过止桑端着的药,一饮而尽,豪迈的很。
见状,止桑递出一枚昨日在街上买来的腌制桃脯,示意江流吃下压压口中的苦涩之味。
江流乖巧吃下,又缠着止桑讨好了一会,将人哄好后仗着止桑专心替他顺气,朝着止桑身后站着的沈云舟挑衅一笑,少年郎肆意嚣张得很,无声示意着自己的“地盘”。
沈云舟见状不屑挑眉,仿若丝毫不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花放在眼里,但却暗了暗眼眸,一旁略有有青筋暴起的手掌昭示着他并非和如表面这般风轻云淡。
不一会屋内便响起他闷声的轻咳声,断断续续似是猫儿挠着般。
他坐在一旁的桌边,轻饮着杯中的茶水,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杯子,一双眸子暗幽幽地忽明忽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止桑自然听见了身后的轻咳声,只是眼前还需将江流絮乱的内力梳理清楚,否则往后怕是会留下严重的内伤。
一刻后,江流身上暖呼呼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,止桑替他掩好被子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随即替他放下床幔,转身之际,江流拉住了她的衣角,迷迷糊糊呢喃着:“师傅,有男狐狸精,狐狸精下山啦。”
止桑有些好笑,将他拉着衣角的手摆回至他的身旁,朝他脑门轻弹了下,“莫闹了,睡吧。”
殊不知,这亲昵一举一动被身后的沈云舟瞧地一清二楚。
心中宛如有一团火在烧,狭长的眸中浓墨翻滚着,握着杯子的手,青筋紧绷,垂眸呼吸间又极好地掩盖了一切。
止桑转身后便见着慵懒撑着下巴,如细雨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