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耀眼的彩霞撞开了他的心胸。“木其,你家在哪里?”
“在太湖的包山,离上海不远。”
“那你晚上住哪里呢。”
“和你一起住呀。睡地板都行,哈哈。我一见你呀,就觉得很对我胃口。很久了,终于又多了一个朋友。”
说完马上改口道:“错了错了,能一起出生入死,那不是朋友是兄弟,是手足。”
“兄弟吗手足吗”,这两个词在羽心中激荡不已,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了怎么会被这两个词击中。毫无防备地,突如其来地,羽霎时止不住眼泪盈眶,他不露声色地把头抬起来,努力平息内心的波澜。
从没有人对羽说过这句话,印象中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人,一个人高兴,一个人悲伤,一个人存活于世界上。
羽没觉得这样很好,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,心中没有希冀没有起伏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,反正每天都这么过了,即使后面赚钱了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现在羽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就是垃圾,就是荒芜。
回到酒店里,木其让羽小心翼翼地靠坐在沙发上,松了松脖颈,回头到冰箱里翻找着什么,一会儿拿出一罐啤酒,边开边说,
“你知道吗,我就喜欢喝这个,享受灌的感觉咕噜咕噜咕噜。”他扔了一瓶在床上,“劫后余生,来一瓶。”
“嗯,你喝,我平常不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