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阵内疚。那天晚上,熟悉的床枕,却做着不着边际的噩梦。
一觉睡到下午3点20分,头疼欲裂身体滚烫,看天花板都在一个劲地旋转,恶心反胃,按他不多的醉酒经验,这多半是要吐了。
他自觉地去卫生间抱紧马桶,没过多久,“呕”,第一下没出来,紧接着又,“呕”,尽是黏糊糊黑色的绵糊状东西,腥臭不堪。
“我的肚子里这是装了什么?”
爰宜冲到另一个卫生间,也是“呕”。
羽听到她的声音,更觉恶心,又“呕”。
两个人互相催吐似的, 此一“呕”,彼一“呕” ,时间间隔拿捏准确,中间夹杂冲水的中场休息声音。
渐渐的,羽觉得不对劲了,他在心里记着数,吐了有18回了,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。
“这超出了肚子的容量了吧?哪来这么多东西吐?会不会就这么吐死了?”
“这是要一次性吐完?确定不留点到明天?”
呕到后面都记不清第几次了,整套动作已经被调教得像呼吸一样自然,也抓住了它得应起规律,甚至能在两次的间隔抽空吸支烟。
这个反常状态是到半夜才停止的,羽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吐了,该吐的都吐完了。但是发烧的情况并没有减轻。他从背后叫住要回房间的爰宜,“你发烧了吗?”
没有回应,径直回房间反锁。
他晕乎乎地走到餐边柜地药箱那边找了包自认为对症的冲剂喝掉,又去敲爰宜的门,“你发烧了吗?”
被一句话呛了回来,“跟你说,你又能改变什么?”
他问了一个自己也知道答案的问题,“我带你去医院?”
“不去。”
“药给你放在餐桌上了。”悻悻回到自己房间。
躺在床上再无睡意开始胡思乱想。
他推测吐出的那些黑色物质,可能是身体在地府持续被阴气冲撞积累的毒素,在阳间吃过东西后,阳气升扬攻伐,驱逐邪祟才出现这些症状 ,应该是身体的一种自我矫正 。
第二天起床刷着仍旧有些松动的牙齿,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皮肤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,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。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