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。
呆在黑液里的羽,吸进呼出的都是液体,这倒是回到了胎儿时期,没有窒息感,只觉得到处麻痹 。
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拉长成绳状,百转千折只能随它去。
呆久了便发现呼吸是多余的,遂停止呼吸,忐忑等待未卜的前途。
待作为一个正常人体的体验回来时,肺部感觉一下子被掏空。
重启呼吸,一股冰冷的水涌进肺里,呛得羽四肢乱扑,一下子从水潭里撑起来,才发现这只是个很浅的水洼。
他一边匍匐着前进,一边呕咳出存在肺部的残余液体。
手脚还是麻痹,不能准确按照指令做出动作,一扑一撑浮浮沉沉地捱到岸,艰难地翻过身仰躺在地上。
这个地面很平整一点也不咯背,这个天空很梦幻一点也不单调。
巨大幕布上,散布7、8个太阳那么大的黄色强光源,空余部分都被成簇的扭曲弯绕线条所填满。
像把少女令人羡慕的发量染成蓝黄相间,再放大无数倍摆成弯弯曲曲的形状搁放于天空,极尽绵长无边无际。
它们是形迹可循的光线?为什么以蓝色为主?
靠近光源的部分看起来像被强大的引力吸引着绕中心周旋。
稍离得远一些的,被弯出小段圆弧后得以逃逸,它们艰难小心地沿着光源之间的中间地带穿行以避免被捕捉,蜿蜒折绕,和梵高的《星空》有几分类似。
《星空》羽之前也是看过的,但第一次面对这么大体量的具象,远比图画震撼得多。
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相,这些如漩涡纠缠在一起的线条仿佛在转动。
本来就眩晕的感觉一下加重,又狠狠地呕了一口——天空长痱子了,黄痱子。
他头一歪,看到的景物鬼立索影,憧憧模糊不真实。
适应了一会儿,就见走来两个高大的卫兵模样的人,一左一右分立两侧。
一身缁衣,腰系红绸带,胸前绣着一只高昂的蚕。
他们用一个成型的枷锁将羽的双手反剪禁锢,在脚上也上了一副镣铐。一人一手粗鲁地将羽拎起,“站好!”
他勉强支棱着,无意识地看了看了周围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