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黄一白两下相争,交接处腾起大量水汽,不一会儿又把两人都淹没了。
白雾茫茫中唯见羽头顶的一小团绿光。
高温湿润下,双方都暗运全力,交锋面来回推移。
相持良久,白衣人自觉力竭,眼看火焰离自己越来越近,他恼羞成怒干脆放掉链子,从背后摸出一根棒子。
擀面杖粗细,拐杖那么长,上面层层摞摞扎了很多白色、黄色的纸,底部稀疏到顶部繁盛细分得就像张开的树冠,握把部分是红漆。
如果是白天,羽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黄的白的,其实是纸钱。
棒子一出,阴风飒过,视野顿然清晰。
他狰狞着从马上跳起一棒劈下,“哭丧棒的怒火。”
羽将铁链对折举过头顶结结实实地挡了这一击。
“锵。”棍子是挡住了,震落的纸钱由于惯性大面积散射下来直扑面门。
这么短的距离,这么快的速度,羽根本没来得及反应。
突然“轰”的一下,炽盛火焰冲出羽的体表,随即又陡然熄灭。
只这一下就把眼前的纸钱烧得一干二净,其余没烧到的“扣、扣、扣、扣”深深地插入地面的砖石之中,像刀片一样。
白衣人显然也没有防备这手,惊厥往旁边一跳,胸部以上连带白净的帽子被火过了一遍,染上了一坨一坨的黑,马也被惊走。
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条绿色的长电弧立于羽的跟前,“滋滋”地响,不断错动,时而模糊时而清晰,好像连它自己也有不确定的事。
白无常甫一落地,毫无征兆地,横刀大马光影从绿线里破空杀出,一闪而过 ,只见偃月刀四下乱斩,挡路者死!
它以光的速度,直撞在正前方高耸的乱石堆上,冲出一道巨大的沟槽,烟尘漫天,一切归于静寂。
白衣人的帽子被斜斜削去一半,有个调羹一样的东西从帽子里掉到地上碎成两半,没入地里。
风一吹,已成黑炭的眉毛纷纷掉落,弄得脸痒,他抹了一把脸,捡起地上东西,静静地站在那蒙圈。
两个人都心有余悸。
羽:这么近的距离,没有那阵火,我脸上就插满刀片了,根本不能去格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