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众人目瞪口呆,不明所以,“那那。”“凭空消失了,怎么可能?”“人呢?人呢?”,有人撩起床摆察看床底的情况,房间就这么大,四下望望已瞧个清楚仔细,确实不见了羽。大伯心中焦灼来回转圈,手指磨搓不止,口中喃喃,“完了完了。”
此时的羽:好浓的雾,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,塞满整个空间,闪着忽明忽暗的光,烟气随心所欲地变换着形状与丝线,相聚又慢慢分开,他试着“啊”了一声,没有任何回应,空寂中只有自己一个活物,羽一边检视一边审慎地往地上摸去,果然证实了之前的感觉,脚下空无一物!我是悬在雾中间了?
羽想走起来,也只是空晃着双腿,好似太空漫步,景观没有丝毫变化。这样单调包裹的环境令他感到窒息恐惧,心跳加速。他以前幻想过自己被装在棺材里埋入土中是个什么情况,狭小的空间,有可能转个身就转不回来了,剧烈地挣扎,越挣扎越缠裹难受,有限的踢打都无济于事,任你怎么呼喊也无人理睬,惊恐万状地度过每分每秒,绝望地发现自己没办法立即死去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脱,7天?崩溃,拿头撞击棺材板,偏偏还有一层内垫,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有这种死法。
此刻羽的感觉就是如此,他必须手舞足蹈才能减弱对狭小空间禁锢的恐惧,动起来,证明自己至少在一个足够大的空间里,好让自己呼吸顺畅。
可这里没有景物变化,没有脚踏实地,没有上下左右,不论东西南北。不知过了多久,失去参照的羽终于被逼狂躁了,他极度厌恶地朝空中踢打,“啊!。。。啊!。。。啊!。。。滚开!。。。滚开!”。两股热气由下腹部分别直串入两只手掌,“啊~~混蛋,不管你是谁!我弄死你!~”他竭斯底里地乱舞,仿佛临死前的挣扎,拼了这最后的气力。热气继续集聚,手掌好热,像要融化一般。
他大吼道,“你想玩是吗,爷爷陪你啊,王八蛋!”
羽挥出右手向虚空猛力一划,所过之处,云雾中霹雳爆闪。
“来呀!”
挥出左手,电石火花成串迸发。
“来呀!”
双臂向外奋张,“砰!”一个黄色圆环带着凌厉的刀锋以羽为圆心迅疾向外斩出,没入雾气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