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半空的，后续正在赶来的，如摛（chi）火星，前赴后继连绵不绝。一个个块头粗大，海面被砸得剧烈晃荡，水汽澒（hong）洞迷蒙，“轰轰”声不绝于耳。不断有陨石穿过他的身体，接力砸出深不见底的坑。
“茫茫天地也到了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了。”
感慨着转身，后面是绵延的火山，自己正处在山脚下的位置。喷发的黑色云柱一茬接一茬，层层有致，高耸接天，时不时掣出几道闪电。火山口岩浆喷涌肆流，一根根红色从山顶铺散下来，缓转流光，在山脚汇成或大或小的岩浆池。
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他来到离自己最近的岩浆池旁，停顿一下，随后一脚踩了进去，趟着来到池中央，将双手没入岩浆中摸索。不多时双手往外一拽，举过头顶，一把大斧淋漓带光，破浆而出。正想看个明白，天地间立了一块标靶似的，无穷无尽的陨石拖着长长的尾线朝着大斧飞来。撞在一起，爆炸，聚合，不断爆炸，不断聚合，转瞬之间就形成了一股混沌。终于出现了，这些就是小姑娘的真元之气啊，或者还有爷爷的，抑或还包括自己的。随着爆炸、聚合的持续发生，混沌越长越大，渐渐盖过了世间万物，盖过了一切声音，五官断绝，心识归于寂寥。
倏忽之间返回现实，羽自以为对“道”有了局部的体验，奇妙不可方物。不可以用语言表达，一说就是错。无法用已知的参考系来诠释它，依他看，从来都只有它诠释别人的份。任何想弄清它真面目的努力都是徒劳，因为它是不确定的，不确定的意思是，你一思考它就定型，定型就注定了死期，时间问题而已，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。而混沌，就是世界未生之时，就是“道”的集合。
老子说“道”先天地生，莫非指的就是这个？羽还想窥探一二，在不懈的追索下，终于成功地丢失了那种体验，懊悔不已。
“道也好，混沌也罢爱谁谁，反正这股力量发泄完，我就能睡个好觉了。”
第二天上班，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写满了未知与恐惧，看来一致认定他是怪胎了。
“怪胎就怪胎，谁稀罕你们在想什么。”他现在绝不惮于被同事当做变态，因为他是顶看不起他们的。
综合组的老阿姨过来，在离他明显疏远的距离站定，提醒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