冋的成绩很好,但是贪玩,玩过之后成绩不可避免直线下滑,受教训以后可以在半个学期内从45名冲到第3名。反观羽,千年维持在中下,而且是拼命努力也读不上去的那种。羽当然有请教过他,他说,“集中注意力。”翻开练习册指着一道题,“沉静下来,做一做试试。”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了了,“笔不要转。”羽举一反三,抖动的腿自动停息,最终还是没有解出来。过后又发大坚韧心尝试了一段时间,还是没有效果,只能作罢。上大学以后,他们还保持着频繁的联系,有次他那边下雪了还专门打电话给羽。
就是这么一个人,毕业以后突然就没有往来了。冋在外地,整整8年没回过南瓦,羽刚开始还时不时打个电话,后来渐渐少了,再后来的几年对彼此都是销声匿迹的,两人的关系就像泼到墙上的水,慢慢流淌下来,慢慢干了。
顺便说一下火冋的爸爸,他是1980年归国的菲律宾华侨,不是本地人。在南瓦小县城他不是最富的,但却是最有名气的,因为他那传奇的发家经历。从事后诸葛的角度,他踩中了改革开放后所有的暴富节点,从小商小贩到乡镇企业再到外贸加工最后沉淀房地产,和政策时机贴合得严丝合缝,颇有先知的味道。每一次转型都把前一阶段的积累全部折现投入新的领域。其完美的挪腾转移不但让同辈的人称羡不已,在小辈中也是久负盛名,他的名字就是财富的代名词。其个人资产达到什么样的规模无人知晓。坎兰市是南瓦隔壁的大城市,南瓦人乃至整个东南都以在坎兰市有房为荣,那里的房产证是有钱人的认证证书,据说他这样的证书可以凑一副扑克牌。
小纪的家在一片上世纪90年代的房屋集群里,第一代商品房,普遍6层高,不知怎么规划的很多是握手楼,即使外面大太阳里面也暗潮无光。羽10点的时候就到了,都是老同学彼此无禁忌,反正早到还可以先聊聊天。
“去年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吗?”
“还是那样,在y公司后勤部。”这句话无论说多少次都充满矮小感,唉,乏善可陈,有点尴尬地喝了一口茶,转而聊起还没来的7、8个人。其实他们混得怎么样羽早有听闻,毕业8年,会冒尖的同学早冒尖了。胜光做了坎兰市某商业银行分行信贷部主任,东红是南瓦一中政教处主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