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奂开口就是重料，叫张泽宇苍白的额头挤出几滴汗，他的苦笑也不敢笑了，只有苦从脸上转移到了心里。
“权宜之计。”他摇摇头，说，“我那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这番话像是没有果实的核桃，轻而空洞，但祁圣从这空洞里明白了，定然是张泽宇和这小雅的渊源中多了些胜负以外的东西。
他这话确实是权宜之计，不过针对的是眼前之人。
祁圣能明白，多少是因为他也有心中藏有秘密而无法与人述说的苦恼经验。
窦奂没再理会一行人，转身离开了。
那劲装少年拍着自己的衣衫，走近张泽宇，说：“宇哥，你莫跟她一般见识，她听说了孙教官有事暂时不能来修武堂教学，脾气就抑制不住了。”
“你们好啊！我叫关二。”他咧着嘴，呲着牙，抽出功夫对祁圣一行抛了一句。
因为话说得快，祁圣没听清对方叫什么，扭头刚想问丰冼，丰冼已开口低声问：“祁圣，这位学长叫滚儿？还是棍儿？”
“应该是关二。”祁圣说。
丰冼把他脑海中的错误答案都排除了，所以得以知晓对方的姓名。
关二性子很急，又回头对张泽宇说：“宇哥，下次一定要在剧本里给我安排个角色啊！我都好几久没见着伶了。”
提及戏剧，张泽宇不权宜了，他正色道：“有适合你的角色一定会给你安排的，你想要见伶，自己去约，我不会因为你或达官贵人而改变自己的选角标准。”
他自觉这话说得太生冷，把一个语气词在嘴肚子里捂了一会儿后才说：“你知道哥就这点爱好，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商量，就伶这事……唉，你知道的。”
他这话说的像是剧里的老生，滑溜得像条泥鳅似的，叫关二抓不着头，摸不着尾啊。
关二没办法，挠了挠头，转而对祁圣一行说：“你们好好跟着宇哥混，今后谁若要欺负你们，来找我，保管给你们摆平喽！”
关二的嗓门大，远远处的人都看向这边儿，他们听见欺负和摆平，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。
丰冼抱拳说：“好的，二哥。”
关二见这小子挺上道，想问问他的名字，可丰冼接着的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