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散了架，胳膊是胳膊，腿儿是腿儿。
祁圣止住二人，说起了姜右。
“大嘴，‘千面’的能力是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现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谁吗？代号就是‘千面’。千面他杀人从来不主动接任务，总是在际遇中接受委托。因此他的悬赏也是最多的，你知道，这富人惜命嘛，担心这下一刀就落到了自己脖子上。”
“他是用刀的？”丰冼问道。
“你笨呀，这是比喻，铡刀斩狗头。”邱光光白了丰冼一眼，显然对刚刚颇有怨念，“没人知道千面是谁，他可能是贩夫走卒，可能是权贵公子，自然就没人知道他使用什么武器了。这次要是暗器毒药，下一次又变成刀枪剑戟了。”
祁圣听得起劲，心说这邱光光看着不正经，脑子里知识倒不少。
“那你是说，姜右的天赋偏向将自己隐于江湖。”祁圣说。
“对咯，他可以悄悄的搞些杀伤，也可以去街市为女子美妆。”邱光光对着丰冼投去打趣的眼神，像在说，看看人家，再看看你。
随即他又正色，说：“‘千面’有一句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话，一人千面，一面千人。如此你们便能想象出千面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，能有多大的效用了吧。”
“不过江湖上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他的新消息了。”邱光光补充了一句。
他抬头，看着将要沉入楼阁中的太阳，语气感叹。
祁圣头一次见对方露出这番神态，看着虽违和，却自有其独特的力量。
“我的舅舅是个赏金猎人，每年过年回来就会带几本江湖人编写的故事书。从我十一岁起他就没回来过了，我还记得自己快到过年时总站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等他，想看见他手提一摞书朝我走来，他会笑，笑得不像是个刀口舔血的家伙。”
邱光光自顾自地说着，像是见到回忆中的场景，笑了起来。
祁圣颇受感触，心想，谁又不是千般面孔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