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过去了,云天麟还是没拿定主意。徐亦澈没有催他,反倒是倪亚飞喊话了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呀,云大设计师。”倪亚飞慵懒的声音从远洋那头传了过来,他似乎有点想念自己的最佳搭档了。
“等等。”
“合作都告一段落了,后续的工作交给手下的人就行,你不用留在国内了。还等什么?”倪亚飞表示不理解。
“我在想一些事情。”云天麟看着花房里在浇水剪枝的徐亦澈,犹豫道。
倪亚飞沉默了一会,猜到了云天麟是在国内遇到了什么,所以犹豫要不要留下。他意味深长道:“有的时候,靠得太近,不容易看清,不如先离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云天麟挂了电话。
几天后,徐晞参加全市画画比赛得了第一名,徐亦澈回徐家老宅给他庆祝。
夜晚,徐亦澈一个人坐在老宅二楼的露天阳台上,靠着椅背,目光不知落在何处。
他听到了慧姨在做晚课的声音,“譬如高原陆地不生莲华,卑湿淤泥乃生此华。如是,见无为法入正位者,终不复能生于佛法。烦恼泥中乃有众生起佛法耳。”
徐梓莹走了过来,轻声道:“阿澈,天麟走了?”她昨天才从于秘书那里知道的。
“嗯。”徐亦澈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徐梓莹拍了拍徐亦澈的肩膀,无声地安慰,不一会就离开了。她进到屋内前,回头望向徐亦澈的背影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落寞的徐亦澈,比五年前他决心要和云天麟分手那晚看上去还要让人心疼。
这样的结果让她也很难受,明明他那么爱他。
倪亚飞走进云天麟的办公室,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桌上:“那,这是你之前让我查的资料。”
云天麟没有翻开,只是道了一句谢谢。
倪亚飞看到他把玩着一枚胸针,一把抢了过来,道:“咦,这不是《从前》吗?怎么又回到你手上了?还把主石加上了?天才!绝配!”倪亚飞赞叹连连,没想到珠宝界还有一颗沧海遗珠。
倪亚飞偷偷把《从前》拿去拍卖的时候,把凤凰缺少的“眼睛”解读成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”。不得不说,他真是鬼才。
见云天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