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,又知如何让她以护短那一面相待,便够了。”
这一通好绕,许双明愈发糊涂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人无完人之意。”张祐齐只笑。
外间竹梯乍响,有人耳尖回头,直起哄道:“欸,周子仁来了!”许双明伸长脖子,果见那天青衣衫的小儿爬上竹梯,背上书匣还高出脑袋一截。他举手招呼:“子仁——过来,过来!”
少年身形高大,人丛中坐直腰杆,却也打眼。周子仁趋步近前,躬身施礼:“各位哥哥安。”不等他直起身,许双明已挤开身旁人,又扯来一团软垫,拉他坐下道:“你坐,他们有话与你说。”言罢,又给周围几个使起眼色。近旁几名少年你看看我、我瞧瞧你,还是娄家祯“唉呀”拊膝,望小儿直言道:“先前作弄你,是我们不对。今日给你道歉了。”说着便左右拉上一把,与同伴一道跽坐起来,弯腰赔礼。
周子仁忙扶他们起身:“从前多有误会,今已事过境迁,哥哥们不必介怀。”他起得急,尚不及脱下书匣,背后骨碌碌一串,比他话音还响。饶是先前仍不自在的,这会儿亦不由顽笑:“你这性子倒好,没脾气似的。”
待他几个笑闹落座,又有人问那小儿:“欸,你原住东北,那你爹是如何认得玄盾阁那个的?”
“此事我亦不甚清楚。”小儿脱下书匣,“只记得数年前,李伯父曾领景峰哥哥和阿姐在家中小住。我便是那时认得伯父一家。”“那你们也是因这层关系结义的?”许双明好奇,“之前我便奇怪,你俩这性子天上地下,也不知怎的竟厮混一块。”
周子仁却摇头。“我自来喜欢与阿姐一道。”他认真道,“阿姐很好,坚强果敢,胸襟豁达,心肠也温柔。”
“温柔?”娄家祯端出一副惊讶神色,“她上回替你出头,可是打掉了双明下巴。这也算温柔呀?”
不知他意在打趣,小儿连忙作礼致歉,口中解释:“那回事起在我,阿姐是护我心切,还望哥哥们莫怪罪。”众人一默,忽而哄笑,只余小儿茫茫然不解。许双明看不过眼,搡他道:“道什么歉,他们拿你作笑的。”
娄家祯却虎起脸:“胡扯,我们笑的是你。”
于是哄笑愈盛,周子仁也渐回味过来,看看身旁撇嘴翻眼的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