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相玉哥哥久等。”
“无妨。”申相玉一合折扇,对李、巫二人略一颔首,径朝南去。
教他如是打断,巫采琼已将先前不快尽抛脑后,凑近李明念耳旁悄问:“他便是那县令家的公子?”“还有哪个叫申相玉的?”李明念不甚在意,只蹲下来,侧首示意身旁小儿道:“子仁。”
周子仁一愣,旋即了然,小心趴上她的背。
眼见李明念背起小儿,巫采琼瞪大一双杏眼:“你背他做甚?他那双脚白长的?”
“他伤了脚,你没瞧见?”李明念顶回去,背着小儿拽开脚步。他何时又伤脚了?巫采琼满心气恼,瞪向周子仁背影,恰见他两腿兜在李明念臂弯间,左脚足衣竟当真渗出一片血迹。
鼻子里重重一哼,巫采琼仍不服气,大步流星走到他们前头,决意再不理睬他二人。
“何时伤的?”身后李明念开口,却不是问她。
两手扶着阿姐的肩,周子仁回想一番。“祐安落在陷阱里,许是跳进陷阱时伤的。”
“那会儿便受了伤,你还能背那小儿下山?”
“当时只想着快些下山,也未感到疼。”
瞧他那模样,确似浑然不觉。李明念轻哼:“就你这细胳膊细腿,便是没受伤,背他下山也吃力。”
背上小儿摇头。
“祐安弟弟确比一桶水沉些,但更沉的子仁也担过,不觉劳累。”
记起他手心疤痕,李明念顿了顿。
“你与那小儿无甚干系,也不必这般拼命。”她道。
“可若换作阿姐,也定会这么做。”
在前的巫采琼回过头,眉梢高挑,一脸轻蔑。
“你说她?”
见她重又插话,周子仁弯眼一笑,点一点头。“阿姐与子仁原也无甚干系,却待子仁如亲弟。”他诚恳道,“所以,阿姐疼爱子仁,善待子仁,那子仁也要像阿姐,善待每一个人才好。”
这话良善,巫采琼听了却愈发恼恨。“尽知卖乖。”她嫌恶道,“不晓得的还当你摔的头壳呢。”语毕还再瞪一眼青衣少女,仿佛她也碍了眼。李明念视若无睹。“你是好心,旁人却未必如此。”她只接小儿话头,“既不帮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