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她刚问,他就想好的答案,一直从未更改。
可从白天到黑夜,黑夜到白天,不知道在院落中站了多久,他始终没看到她的身影。
裴清胥眼皮直跳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他轻功立马翻墙到隔壁院落中,院子正前方是三面围墙,后房是一处屋子住处。
有一奴仆正在打扫卫生。
裴清胥上前:“小弟兄,你们这屋子的主人呢?”
奴仆道:“进宫了。”
“进宫?皇宫之中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小弟兄,你可知道先前住在这里的女子,是何许人?怎么会进宫?何时进的宫?”
奴仆按照先前安排的话语回答:“不知何许人,只知已经进宫几日了。对了,这个给你。”
奴仆说着将一张纸条递给他。
裴清胥打开一看,只见纸条上写着“若想见心上人,需官复原职。”
这笔迹他一眼就认出,出自崔之宴之手。
先前他说会考虑反澧复韫一事,崔之宴就立马拿出了解药,他就料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原来在这等着他。
上次是让唐梨中毒,这次是送她入宫,那下次又会是什么?
裴清胥手部不自觉用力,将手中纸条揉成一团,眸色渐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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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朝两位和亲公主跟澧朝皇帝面圣,在她们进宫后的第四日夜晚,于嘉乐殿前亭台水榭处举行。
路夏跟沈藜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几件服饰,又这打扮那收拾的,足足收拾了一下午,才带着她们前来。
来时嬷嬷一再嘱咐她们:“若这次两位公主表现好了,被皇上或者哪位皇亲国戚看上了,以后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。但若是失选,则会被带到那烟花柳巷之中,虚度一生。”
末了又警告一句:“两位公主现在脸带面纱,又持骨扇遮脸,记住没有皇上,镇国公跟太子还有这两日复位的二皇子,这四个人命令,一律不得放下骨扇,摘下面纱。否则严重者,杀无赦。”
她们到了嘉乐殿内,两人被安排在角落里。
在人未到时,沈藜一直没有举起骨扇来,看她表情,似乎没把刚刚嬷嬷的嘱咐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