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夏冷不丁吐出一口黑血来。
裴清胥连忙扶住她的身子,他望着地上的黑血,皱眉:“这箭上有毒!”
路夏在痛感的一次次袭击下,睁开了眼,有了短暂的一丝清醒:“小和尚,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刚说完这话,也没听到他的回答,她脑袋一歪,彻底昏死过去。
裴清胥抱着怀里的路夏,看向屋外目光如炬。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若崔之宴非要用这个手段逼他彻底还俗,为了她,他还俗便是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裴清胥抱着路夏来到镇国公府,崔之宴的房门外时,天刚刚破晓。
他踏着第一缕光,抱着怀里晕死的路夏闯进了崔之宴的房内。
“清胥竟然也有不守规矩,闯门而入的一天。”崔之宴坐在龙纹圆桌前,抿了口茶:“看来这个女子对你来说,确实十分重要。”
他这模样似乎等自己已经许久。
裴清胥冷声道:“果然是你下的毒。”
他冷脸看向他,淡淡的月光之下他像个冷面修罗一般,让人害怕。
崔之宴爽快承认:“不这样,你会一再破戒,主动寻我吗?”
“一个无关紧要之人,为何崔将军非要将她牵扯进来?”
崔之宴失笑一声:“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还如此生分?想当初你可是一口一个舅舅的叫我。再者说,你怀中之人从让你动心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不算无关紧要之人了。”
“我如今已经脱离皇室,坠入空门,不再是澧朝二皇子,自然也不敢再跟镇国公崔将军您攀关系。再者,崔将军若真心诚意想要我还俗,实在不必兜这么大个圈子,还伤及无辜。”
崔之宴抬眸看着他怀中的女子:“坠入空门?我可不记得哪位僧人为救人性命,一直抱着女子不放的。你怀中的女子已经将你从空门拉入红尘,你已然破戒了,清胥。”
崔之宴不紧不慢倒了杯茶,往他面前移了移,抬眸看向他,表情严肃:“其实解药不是不可以给你,只是不知清胥是否还记得,我们曾经计划的反澧复韫一事?”
远处天光破晓,光破而出,撒满大地。
路夏苏醒时,已经日上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