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妃身边最近一直伺候的,是一个叫做杏儿的大宫女,为人极其的聪明伶俐,可堪称是一朵贴心的解语花。
“娘娘本来出生便显赫尊贵,就算是国母之位,又有何做不得的?您为何要一直推辞呢?”
霍妃将桌案上九皇子新习的字,胡乱的扯碎,揉皱丢落在地,“我若是当了皇后,这便是相当于是架在火上烤,九皇子还年幼,如今看着是天资尚可,难保成人之后究竟如何?”她了解自己枕边人对于继承人的期许,更怕九皇子担不起。
经过了这一场叛乱,目睹了皇后及其太子的下场,霍竹君对于后宫的那个位置,越发的淡漠。
九皇子原本一直安心在专案的另一头习字,听到他母妃的话,便将手中的笔和纸放下,有些稚嫩的话,虽然经过故作老成的语气说出来,但依然难免沮丧。
“母妃是觉得儿臣不配像太子大哥那样,为父皇分忧吗?”
他不止一次的被霍妃告诫,只是庶子。
虽然他生来便自信自强,但是这样否定的话听久了,依然难免在叛逆之余生了反骨。
霍妃不语,九皇子气愤的跑了出去。
杏儿在一旁不忍的劝解她家主子,“娘娘,您这又是何必呢?”
“这是他早晚要面对的功课,没有谁可以事事如意,他自然也不能。”
霍妃的心未尝不酸楚,父母之爱子,当为之计深远。
她的九皇子才12岁,未来有着诸多的变数,东宫的位置看起来光辉夺目,但实则,只能生生挨着多番冷枪暗箭的设计……
九皇子一番气愤下跑出了宫,临了出宫门前,他留下话来:“烦请侍卫长,帮我禀告父皇母后一声,就说我要去十六卫将军府探病,让他们勿要挂念。”
“是。”
十六卫大将军府内,苏浔正靠在床头安静静的喝着汤药。但只是须臾的功夫,他喝下去的药不仅全然吐了出来,连带着喝药之前喝下的那碗粥,也一并没有幸免。
这样的情况于这两天时常发生,叶情落一颗心仿佛放在油锅上煎,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。
只能神色镇静的帮他擦着嘴,然后打趣他说道:“我要不是看你如今这番模样,这辈子打死都不能相信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