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好眠,钟离凤睁开眼,一把掀开被子,懒懒地伸了个腰,忽而觉得心口有点闷。大概是昨夜睡觉姿势不佳,压着了。
半刻钟后下了楼,没见着邯季凌,有些摸不着头脑,四处寻望,也没见着苗漫漫的身影。
正纳闷,就有客栈小二躬腰腆笑着过来,“姑娘醒了,这边已经备好了早点,请随小的来。”
确实有些饿了,钟离凤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,跟店小二去了清净一点的雅间。
撇开了清香爽口的玉米稠糊,十分欢畅的一个接一个的吃着酥脆糯甜的藕饼,想着如何跟父兄交待与邯季凌之事。
心里正想着,那人就进了门,却是神色恹恹,眼睑下有明显的乌青,夙夜未眠的模样。
“你怎么了?这么无精打采的?”上次见他这般萎靡,还是在钟离凤发现了他的那块玄铁牌子之后,这会儿又是因何?
他揉揉眉心,故作愤然无奈的样,“昨夜不知怎的,老是梦魇,睡得十分不踏实,这辗转反侧的,搞成这幅模样。”
钟离凤心沉沉,很不高兴,她不是傻子,怎听不出他在诓人。分明是有事不与自己说。
邯季凌不想钟离凤一直揣摩,捡起桌上有些凉了的玉米糊,呡了一口,吧唧嘴,“这清粥别具风味,你却一口没动,这么挑嘴可不成。”
钟离凤也不好发作,毕竟他是太子,说不定是什么朝廷机要,不便言明。
“我哪是挑嘴,不过是更喜欢清甜软香的口味。两厢欢喜取其爱嘛。”
“歪理。”
邯季凌又喝了一口粥,喝的十分缓慢,心不在焉的咀嚼。
顿了顿,放下碗,邯季凌目光灼灼,手也使力钳住钟离凤的肩膀,“离凤……我,有话同你讲。”
不知为何钟离凤有些畏惧,躲闪着眼光,“有什么事,这么郑重?”
邯季凌深深吸气,又沉沉吐气,眼下的乌青更是暗沉,手指不自觉得扣紧钟离凤的肩胛骨,疼的钟离凤皱起了眉头。
“城中出了事,我们需得从城外小路进王宫了。”
钟离凤首先想到父兄,挥手拨开邯季凌的左手,“出什么事了?你是太子殿下,难道都不能过城门吗?”
邯季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