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易深却一概不知,足可见衡易刹不过是将其当做杀人工具。
嗜德皱眉回道:“尊圣子似知晓圣主每日投服的药不妥,尊圣子杀伐果断,不像精神不佳的模样。”
“一路上,有一女子救了尊圣子,朝北渊王宫去了。”
衡易刹闻言瞳孔一缩,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劲,他的好儿子就应该日日遭受锥脑之痛才是。
能进北渊王宫,怕不是那女子认识北渊王上,那王上也是个不听话的,惯会与他玥倾作对。
自衡易深降世且日渐长大时,身为父亲的他便会以其身子虚弱,日日哄骗年幼的衡易深服药,以此将衡易深栓在身边,做他忠实的刀。
待衡易深病发几次后,终于发现药有不妥,便背着衡易刹在送药之时,含在口中然后吐掉。
至此,每当衡易深病发,痛哭跪着求他给药时,衡易刹便会给出一颗药丸,足以压制半月,但其依赖性极其严重,一吃便断不得。
若想彻底断了这苦痛,便得日日承受锥脑之痛,如同万千钉子刺入脑中,苦不堪言。
只要坚持三年便可戒除药瘾,连头痛之症也会逐年减轻。
衡易刹眼神阴翳,乖儿子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,怕是知晓了他的心思,和衡易深有着六分相似的面容上,缓缓勾起一抹怪异的笑。
“圣女呢?”
云莲柔面上含笑,风尘仆仆入内:“国主飞鸽传书急召,莲妍怎敢不快马加鞭赶来,参见国主,国主万安。”
早在衡易刹急召时,云莲柔便收拾细软连夜跑出南昭京城,她能悄无声息搅动京城,便能不动声色回到玥倾。
衡易刹起身,未曾将云莲柔叫起,缓缓走到云莲柔面前,伸出一指挑起云莲柔下巴。
“本圣主记得,大祭司与北渊王太后定了你的亲事,要你做北渊的王后。”
云莲柔闻言一愣,点点头道:“是,但北渊王上在南昭做摄政王时认识了一世家女子,亲自去了南昭求娶。”
云莲柔半说半掩,只说宋卿是一世家女子,并没说她早已成了南昭独一无二的异姓长公主。
衡易刹只一挑眉,可惜地啧了一声:“本圣主给你个机会进宫,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王后,但你必须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