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楠对她的识趣很满意,“知道就好,看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,倒也不枉费我让你进沈家的门。”
“我的可取之处多了去了,但也不用跟您说,毕竟,跟我领证的是星洲,跟我过日子的也是他,跟您就没半毛钱关系不是?”
吵架嘛,不是谁在理,而是谁更不要脸,气势足。
“你说的对,你的可取之处的确跟我没关系,毕竟市井出身,眼界在那里放着,也就只有自降身份的人才会搭理你那点可怜的可取之处。”
沈楠被怼了,也不生气,可能因为他从未把对方放在眼里。
谢安安闻言,笑了声,“沈叔,你在说你自己吗?不知道你那高贵的身份现在降到了什么级别?”
听到这句话,在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在公司的种种遭遇,沈楠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。
“住嘴,你们父母就是这么教育你的?没素质。”
谢安安翻了个白眼,准备再气气对方时,却听到一声轻笑声传来。
那笑声,像是清澈的湖面落入一块泥土,渺小,却又不可忽视。
谢安安朝声源处望去,沈星洲微微耸着肩头,手指无意识的扬了扬,嘴角向上翘起,那个笑容的弧度充满讽刺,又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忍不住一样。
他声音闷震,憋出低低笑声。
再怎么迟钝的人,也该察觉出其中的深意。
沈星洲的笑声不大,但在安静的仿佛可以听见几人呼吸声的房间里,就显得格外让人恶寒胆颤。
沈楠的脸色白了白,而伍丽莎更是拉着儿子站在了沈楠身后。
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
沈星洲上扬的嘴角没放下来,但是眼中却无一丝笑意,“想到好笑的事情就笑了,与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沈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“我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所以呢?想剥夺我笑的权利?”
沈星洲轻嗤一声,也懒得扮演父子情深的戏码,“既然相看两生厌,我们饭也吃了,那就再见。”
沈楠被说的心中慌了慌,威胁的话脱口而出:“你要是敢迈出这个门,以后就别再回来。”
沈星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能做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