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见刘闯没吭声，这才指着隔壁床位上的果篮，冲着刘闯呲牙一笑，“小伙，能帮我削个苹果吗？”
屠夫歪着头，随手勾过来了果篮，抓起了一个通红的苹果，用镰钩就削了起来。
很快，一个苹果削好了，屠夫将它递给了老人。
接过了苹果的老人，用没牙的嘴巴咬了一口，砸吧砸吧之后，这才展颜一笑，“挺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刘闯好奇的问出了心中迷惑。
“你说为什么只杀医护人员，而不是那些病患吗？”
老人看着手中的苹果，轻轻的摇摇头，“他们想让我死。”
刘闯没吭声，像是一个倾听者。
“我身上有不少的老年病，又无儿无女的，但之前的时候，就是怕死，所以买了不少的保险。”
“原本一开始住的好好的，但不知道当初是不是被卖保险的那个小丫头糊弄了，有一个身死意外险，受益人是最后照顾我的人，谁都可以。”
“三千万啊。”
“我一生劳累换来的所有积蓄，全都买保险了。”
老人又啃起了苹果，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“利益。”
刘闯接过了屠夫递给他的苹果，啃了一口，嘎嘣脆，味道甘甜，他笑了。
“是啊，利益。”
老人低着头，“我也不知道我这到底是怎么了，小伙，你能告诉我吗？”
“心里的不甘在灵气的滋润下，觉醒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。”
刘闯解释了一句后，问道，“杀了多少？”
“牵连的那三十七个护士，连带着其中的几个医科主任和那几个医师，都杀了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后，冲着刘闯笑了笑，“你和之前进来的那群小鬼不一样。”
“所以你没杀了他们。”
刘闯笑了。
老人也笑了，心知肚明，只诛首恶。
“你很有原则。”
刘闯竖起了大拇指，“至少很多年轻人，如果得到了像是你这样的力量，他们会变得非常暴躁，甚至是唯我独尊。”
老人苦笑着，“那有什么意思呢，其实，活着才是最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