瑀安澜回来的时候,屋内鹤锥正襟危坐于房间中央,她熟练的拉过他的手,鲜红的血迹让她心尖微颤。
“呼~”她轻轻吹了吹,给他撒上药粉,“忍着点,会有点疼。”
她的声音柔缓,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,鹤锥的眼睛一直看着她,在看到她眼底的心疼,又对着他的伤口吹气来减缓疼痛时睫毛微颤。
他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,月余未见,她身上少了些跳脱之感,却对他处处关怀,脸上的认真也是他从未见过的,他有什么值得她做这些呢?
“好了。”瑀安澜用干净的白布给他包扎好,才重新焕发笑容。
看着手心一个不大的蝴蝶结,鹤锥收回手攒紧了手指。
“不要用力,否则会挤压流血的。”瑀安澜叮嘱道。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鹤锥的声音低沉,眉眼之间都是防备,虽然已经被他刻意隐藏了,但瑀安澜作为最了解他的人,自然不会错过。
“这不是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嘛!”知道他不会那么轻信外人,瑀安澜也没有认真回答他的问题,收起药粉随意回答道。
听到这个答案,鹤锥看了她一眼,方才下定论似乎有些早了,她还是那般跳脱。
“你还没说这伤是怎么弄得呢,手上脸上都是,身上有没有啊?”也是这个时候瑀安澜才注意到他嘴角处一处极淡的红痕,一时间拿着药粉又蠢蠢欲动。
“没有了。”鹤锥怕她又做什么,连忙站了起来后退数步。
“怕什么,呐!有伤自己涂一涂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瑀安澜把药罐扔给他,又不放心的问道,“能行吗,不行就住我这里,我可以找个人照顾你。”
“不必了,我……准备回去了。”到底非亲非故,他没有道理平白占人便宜。
“行。”瑀安澜也不强求,点了点头把他送出门外还不忘看着他的背影叮嘱道: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,心情不好也可,花用不够也可,被人欺负更要过来,不拘是什么。”
鹤锥回过头看向她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瑀安澜。”一天对着两个人说自己的名字,虽然感觉怪怪的,但是这一次瑀安澜极为认真,一字一顿说的非常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