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你以后不能拜师他人,哪怕那个人是宗门长辈前辈大能,你能否做到?”瑀安澜把令牌递到他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。
用令牌来威胁他,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合适,但时间紧迫这是最快的方法了,鹤锥又油盐不进,只能这样了。
“好。”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,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一个好的师父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,他只知道若是没有令牌,他就回不到家族,遑论以后。
拿到令牌,鹤锥起身就想离开,看到坐在原地没有动静的女子,他扬起下巴开口问道,“仙师都是你这样的吗?”
“我是什么样的?”瑀安澜有些愕然,饶有趣味地仰头看着他,脱去了脆弱的外衣,站起身后的他面容冷峻清瘦,一身宁折不弯的气度让人想不到他不久前还可怜兮兮地哭着下山。
“不知羞耻,大胆外放,不着调,趁人之危……”
鹤锥似乎在认真思考,瑀安澜却是一头黑线,摆了摆手捂住耳朵,“你走吧,下次还是装哑巴比较可爱。”
还有些善良,敏锐。
鹤锥看着她捂着耳朵看向一边的模样,这句话也咽在了喉中,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就下山了。
瑀安澜在山上度过了一夜,第二天下山之时看到山下小院外停放了一辆马车。
“鹤家来人了。”她心下一沉,竟然这么快。
院中,当刘大娘确定了是主家来人要把鹤锥接走,整个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这鹤锥都被她当成了自家下人使用了几年了,骤然接走,以后说不定还有飞黄腾达的可能,她整个人都害怕了。
“王管事,你看他这骨瘦多病的,也不像是能修习仙术的,不然就别让他白跑那一趟了。”看着鹤家管事一张黑脸虎人得紧,刘大娘也不敢说的太过,婉言相劝,想要把人留下。
“凡持有鹤家弟子令的大概率都是可以修行之人,家主严令必须带回,鹤锥,你的弟子令呢?”王杨冷声瞥了刘大娘一眼,看她老实退后才看向鹤锥。
弟子令持有者,往往父母双亲都是修士,生下孩子大概率也是有资质的,若非如此也不值得他跑一趟。
鹤锥从衣服里取出弟子令交予王杨,核验完毕后,递还给他,“上马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