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突然被抓到了上班开小差而害怕病人投诉。
她们慌张问着:“多拉德小姐,你是需要什么吗?”
德菲娅转动眼珠看着这两个小护士,她牵动嘴角的肌肉,勾起一抹笑容,像她这些天做过的一样。
她比以前瘦了一些,但是这无损她的美丽,让她更加楚楚可怜。
她笑着说:“没关系,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小护士对视一眼,一个人说:“多拉德小姐,需要我们陪你们吗?”
德菲娅摇摇头:“不用,我自己去就好了,对了,可以麻烦你们送一份热水到我病房里吗?”
小护士:“好的。”
德菲娅往前走,她听见了后面两个小护士大的窃窃私语。
她们在说着可惜,为她感到可惜。
她往前走,在前方拐角走向另一边,那边不是去洗手间的方向。
风,很冷。
德菲娅推开了那扇关紧的门,她的手被刮伤了,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。
她往前走,大雨打在她的身上,很冷。
雨水顺着她金色的长发流下,单薄的病号服被打湿了,这位莱茵河的昔日夜莺现在狼狈不堪,正如她的内心一般。
荒芜,腐烂,伤痕累累。
她在天台的边缘,手按在水泥台上,伤口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,她往下看,只能看见几个零星的小点。
德菲娅愣愣地看着下面,她的脑海里想到很多。
小时候第一次在歌唱比赛中得奖的模样,第一次登上巴黎大剧院的场景,出事后大家的安慰惋惜。
她牵动脸上的肌肉,扯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容。
德菲娅踩上围栏。
她看着下面笑,张开手臂向前倒去。
就这样吧,就这样死去。
可是手臂被人抓住,身体下坠,在半空中晃荡了一下,德菲娅呆呆地往上看,看见了熟悉的脸。
她见过他,她在前不久才参加了这个人的成年生日。
源雅纪拉着德菲娅的手臂,看着挂在半空中没有反应的女人,他咬牙,两只手使劲,一只脚踩在围栏上借力。
德菲娅没有反应,没有挣扎,也没有求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