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岑淮等人食过早饭,早早就出发了。
这个镇上虽小,但是五脏俱全,也有医馆,正开在酒楼对面。
刚出门,磅礴的大雨倾盆,小厮叶帧为岑淮打着伞,正要上马车,岑淮透过风雨帘幕看到了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。
他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,整个人兀自立在医馆前,淋湿了全身。
没有一人担忧他,相反,周围举着伞的人都在看热闹,对着少年窃窃私语。
岑淮叹了口气,接过叶帧手里的竹伞,“你们先上马车。”
少年在雨里的身影摇摇欲坠,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岑淮把伞撑在少年头上,少年身影一晃就要倒下,岑淮情急之下抱住了少年的腰。
还怪细的。
岑淮顿了顿,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,问道:“你怎么样?需要送你去医馆吗?”
时温抬起眼,看到温润如玉,君子无双的人,声音熟悉动听,知道他就是那次出手救自己的公子。
也许是因为对方救过自己一次,时温稍微放松,眼眸合拢,无力的身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叶帧密切注意着岑淮,此时急急走来:“公子这人怎么办?”
岑淮:“送他到医馆治疗。”
奇怪的是,这间医馆居然不肯收。
岑淮:“把他放下马车上,叫人来看看。”
叶帧心细,不大同意:“公子,万一他是那里派来的人……”
岑淮:“他不是,不过,调查一下发生了什么。”
叶帧拧不过岑淮,不情不愿地把时温带到马车上,又叫了白衣医师。
时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寒意已经散了大半,身上还盖着一条雪白的毛毯。
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,异常柔软。
身旁一个不认识的人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他。
见他醒了,说道:“你醒了?我家公子可是救了你两次了。”
时温:“多谢公子照料。”
叶帧连忙道:“你可别叫我公子,我不过是个小厮,公子这个词,只有我家主人才担得起这个称号。”
时温眼眸动了动,套起话来:“你们公子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