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张婉在客厅等候陆栖多时。
“怎么回事?丁老师说全班只有你天天迟到!”张婉严厉质问。
陆栖委屈,“谁让他每天要提前十五分钟到的,乱改学校规定。”
“别人能做到,你怎么不行?还骗我说迟到没关系的,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了?”张婉怒火中烧,“以后六点必须给我起床,要是再迟到就去住校,别给我回来了!”
陆栖没吱声,但她明白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,果然第二天张婉早上五点半就来敲她的房门了。
接下去的好长一段时间,她都得睡个长长的午觉才能补足精神气。
由于陆栖不愿在学校里跟宋叙然碰面,见着宋叙然就绕道,令宋财阀很是困扰。
但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,他摸透了陆栖的就餐习惯,一二号食堂,二四六三号食堂,所以午饭时间他都能光明正大的离她近一点。
和往常一样,他跟随陆栖的步伐从食堂回到教室,走进教学楼,正要拾级而上就听后面有人叫他。
转头望去,没想到是管家张叔和班主任,“张叔,你怎么来了?”
张叔年过花甲,耳鬓斑白,不过精神面貌没有丝毫倦容,打理起家里的事务来也井井有条,一言一行都是彬彬有礼,“昨天不是说好要去参加晚宴吗,你忘了?作业已经拿好了,走吧,叙然。”
宋叙然立刻警觉,昨天哪里谈过晚宴的事,但张叔又不是胡言乱语的人。
“回去记得写作业。”班主任笑着提醒。
张叔立马停下脚步,扯出一丝笑容,“那是一定的,麻烦老师了。”
走出教学楼,宋叙然立马询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老爷子脑出血住院了。”张叔观察宋叙然的脸色,抚着他的后背说:“别担心,只是轻微的,医生说问题不大。”
宋叙然短短十五年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,听到爷爷生病,眼眶瞬间红了,低垂眼眸,一言不发地加快了脚步。
路上遇到不少同学,他们都疑惑地看着宋叙然而后窃窃私语,碰巧这些观望的人里还有陆栖,她出来买笔芯,一来一去间又碰上了。
张叔身上醒目的书包引起她的注意,她也奇怪宋叙然怎么中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