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砚深深地看了明明眼底的惶恐还没散去却故作冷静，明明昨天要死要活如今却风平浪静的女人。
若说她多有手段，他不相信，毕竟这个女人的名声也就这样，蠢到了极点，就算是给她换个脑子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。
但她此刻抛出的话，却是话中有话，而且，她是如何知道苏家已经带着孩子回了付家？
付砚笑了笑，那笑容冷到了极点，甚至有点丧心病狂的味道。
就连那声音，也如同来自地狱：“苏阮，别给我玩心眼，你还不够格，离婚协议书就在桌面上，签好了我让人来拿。”
话毕，他转身离开。
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，苏阮忽然开口：“如果我不签呢？”
“那苏家也没必要存在了。”
秦玲玉抱着苏阮哭得不成样子，让管家拿了药过来，给苏阮上药的时候，泪水都要将她淹没了。
苏阮上一辈子没感受到母爱，林母只要对上她，不是打骂就是冷眼相对。
如今，对着秦玲玉，她有些慌。
“阮阮，听妈妈的，别喜欢付砚了好不好？别为难自己。”
苏阮握着秦玲玉的手，垂下眼帘，轻轻道：“妈妈，对不起。”
秦玲玉哭出声来：“喜欢他太苦了。”
那是个没心肝的人，没心没肺冷酷无情。
她舍不得女儿这么吃苦啊。
苏阮的声音本来就有点沙哑，刚才被付砚这么一掐，声线可能受损，就更加沙哑了。
但是，那声音，还是坚定有力的：“妈妈，我不苦。”
她慢慢道：“我不会离婚。”
秦玲玉看着她，原本已经停下的泪水，又如同断了线的珠链子一般砸落。
“我不离婚，但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，妈妈，对不起，以前让你担心了。”
秦玲玉什么都不说，只是抱着女儿痛哭。
苏家门外，何南见付砚出来，就下车，给开了车门。
付砚回头看一眼苏家别墅，冷漠的脸上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，“查一下正方医院。”
话毕，他上了车。
何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停了一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