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杏寿郎站在了她身边,道谢以后接过了妇人的汗巾开始细细的替她擦理衣服和头发。
“既然是烧楼,朝阳就应该早点出来,现在落的满身都是灰,要去洗洗么?”即便是深夜,杏寿郎也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:“不过恐怕我们得快点了,警察已经注意到我们了,应该是我背着刀的原因,路上好几个人差点拦住我呢!”
朝阳有些发愣,并没有即时回复他的问题,直到对方又叫了两声,这才迟了好几拍才回应道:“不必久等了,我们走吧。”
深沉的夜色中,两个行色匆匆的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,径直的离开了镇子。
朝阳看起来非常低沉,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样子,杏寿郎想了一会,没有带她去做列车,而是跟之前一样,雇了一辆马车来边休息边赶路。
大部分的柱都会这么做,工作在外,在没接到下一个任务之前,他们会继续沿着,往更远的地方去长巡。
朝阳非常和顺的跟着上了马车,然后困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,表情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。
这才是最让杏寿郎难办的样子,油盐不进,就算说什么,朝阳这会也不一定听的进去。
但是很快,他就不纠结了,甚至于恨不得让朝阳就这么油盐不进下去。
朝阳的,那只叫破军的鎹鸦,送来了一封带着血的信件。
“紫藤花之家让我代为转述,他们没能够组织烟山杏切腹,非常抱歉,这是她最后的遗书。”
朝阳一愣,从破军的爪子底下接过了那封信。
信的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写着,敬请叶小姐亲启。
朝阳垂着眼睛看了很久,直到杏寿郎凑过来,小心问:“不打开看看么?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,总之里面总会是一些埋怨我杀了她丈夫的废话。”朝阳这么武断着,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。
能说什么呢,那个姑娘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,正是人生最有希望的时候,放在她那个时代,这种姑娘多半刚刚开始谈婚论嫁,她倒是幸运,从小就找到了心仪的人,恐怕等着的就是一个婚礼,或者一个相互扶持终身的承诺。
可是这些希望都被转化烟山菊的恶鬼断送……而她,说起来也是恶鬼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