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来热水,宋菊英咕嘟嘟喝了几大口,瞥了眼厢房方向说:“那个大家伙挺吃油的,咱们到以后到哪里弄油去?”
老妈考虑的也正是苏清野犯愁的,谢氏机电送了几桶柴油,迷你小桶,大概2l装,启动一次要消耗一桶半,那几桶用不了几次就没了,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,也不能用几次就放仓库里。
苏清野看过一些末世生存小说,里面的人物小到七八岁的孩子,都有抽柴油、汽油的技能,问题是汽车、货车、摩托车油箱里的油,抽出来拎走没问题,油从哪里来?总不能学着反派那样,拿着致命武器打劫加油站吧?
苏伟国笑了笑说:“其实也不算太大的难题,何关礼他们不是开加油站的吗?”
宋菊英一拍大腿,“我怎么把这岔子给忘了,改天给他送两条黄鹤楼,抽点油回来囤着。”
当年招兵,苏家村二组去了三个人,其中一位苏清野之前打过交道,市医院的梁医生。另一位便是何关礼,当年三人幸运地分到了一个连队,部队照顾他们,给分到一个班上。
三人形影不离,战友情十分深厚。有年换防,他们进戈壁滩巡逻,何关礼年龄最小,身子也最瘦,去了没多久就生病了,大半天发烧四十度,爸爸身强力壮,愣是背着何关礼走了二十里路赶到附近的草原医院。
回来的路上更是悲催,遇到狼群,梁时韬吓得丢了眼镜,当时风沙漫天,伸手不见五指,没办法走了,老爸只好让他们两个先停下来,他去附近牧民家借辆车子来。
结果当时便迷了路,醒来的时候躺在牧民家里,牧民给他煮了直到现在还回味无穷的羊汤,告诉他,“楞娃子,你后腰差点折断,不要命了吗?”
后来他才知道,他跌进了牧民们都闻风丧胆的流沙区域,运气好遇到驮羊羔子的马车,这才捡了条命回来。
苏伟国当然也没想靠这份战友情为自己的闺女讨点便宜回来,笑了笑说:“现在都透明合理的很,到社区开份用途证明,拿上身份证就可以到加油站抽油用了,咱们组上也有一二个大棚用的柴油发电机,等我打听好都需要哪些手续,就交给闺女你去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