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地冻的,老妈就在家炸鱼做酢。
苏伟国进屋拿了张折子出来,要苏清野拿到手上,近两年搞大棚蔬菜攒下一些钱,原本打算再攒个几年,给闺女当嫁妆,现在闺女回来了,拿给她自己安排,闺女画画挺有天赋,也务实肯干,新农人扶助拨那点款也折腾不了几天,他们也都有养老金,紧存着也没意思。
宋菊英要闺女安心拿着,她也用不来银行里那些机器,现在日子好过了,年轻人有文化有见识,只要不花到歪门邪道上面,怎么着都行。
苏清野只好揣自己兜里。爸妈这么信任她,她还多说什么。
骤雪疾风,横扫一整晚,睡觉前窗户外面的台沿上面已经积了一层雪花,苏清野睡到半夜热醒了,掀开棉絮厚被一个小角角,大概老妈担心她昨晚挨冻,抱了床冬被给她换上。
暖暖的一盏床头灯映照出厢房前面的一丛翠竹,雪花纷纷落下,竹叶不堪重负,扑簌簌又抖掉积攒的雪花,雪越下越密,凤刮过地面,鬼哭狼嚎似的,按往常经验,像这种豪雪不歇气地下一整晚,明天社区该动员大家出门扫雪了,至于集市还开不开,不太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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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菊英特意做了胡辣汤,暖和开胃,苏伟国扯了根油条,吧唧吧唧吃得特别满足,“早上大喇叭就叫起来,喊人过去除雪,你咋这么快,老陈家买完油条去的啊,也没见凉啊。”
宋菊英:“我可不是兔子,雪地里绊倒谁给你做饭?”
“那几个大学生,不知道哪里弄了辆除雪车来,一会儿功夫地面铲得溜光,干劲也忒足了---”宋菊英啃了口馒头,同闺女道:“听他们唠嗑,马路开出来,牛老二驮了一头牛赶到集市去了,我拎着早餐,就没跟过去。”
苏伟国放下油条,看了看院门外面,“雪要这照这么个下法,河边那些个大棚要保不住了。”
宋菊英敲老公的碗沿,提醒他赶紧吃粥,凉了可不好喝,“你操的闲心,苏家村哪一年开春没下过雪,你闺女和儿子前几天已经去咱们家的暖棚看过了,我们的塌了,他们的更保不住。”
苏伟国笑着点点头,“怪我,怪我杞人忧天了。”
苏清野接住话茬说:“看情况吧,等雪停了再找师傅过来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