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平房里,一盏微光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。
潘迎娣倔强的嘴撅上了天,愤愤不平的质问,“田村长,我有天大的错误你可以等我睡醒了再找我问罪,为什么不让我回知青点?”
“闭嘴。”田守粮把棉袄紧紧裹在身上,闭目养神。
木门被推开,一股冷风袭进来,俩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。
“老田,你回家睡,我盯着。”
田野撂下话,径直走到凳子上坐好,冰冷的眼刀子扎在潘迎娣的身上。
这种迎面而来的压迫力,让潘迎娣浑身难受。本来站得好好的,现在是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发软。
“嗯,我打算去喊老书记的,也不差这会了,我去那屋眯一会。”
田守粮干咳嗽了两声,起身去了偏耳房。
偏耳房里有简单的旧被褥,是之前民兵连看守犯人的时候准备的。
上了年纪的人熬不了夜,虽然心疼儿子要在这里坐到天亮,可村长的眼皮子实在不听使唤了。
面前的人换成了记分员,潘迎娣不敢造次,老老实实倚在墙边站着。
田野半倚在桌边,翘着二郎腿,垂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。
脑海里全是刚才女孩笑意盈盈的俏模样,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吸引他。
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挑,眉梢眼角挂满了笑意。
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察觉有点异常,眼眸微动,余光扫到潘迎娣痴痴的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