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止迎上柳温灼急切的目光,摇了摇头道:“脉象没什么问题,许是受了什么刺激,我看这时辰不早了,还是早些休息,明日再叙吧。”
秦九月听闻此话,面色明显有些低落,眉眼垂落,但又不得不顾及景浔的身体,极其不情愿地离开了。
她人一走,甘止眉眼一弯,调侃着说道:“没想到阿浔如今也学会了这些逗人的把戏,快起来吧,她人都走的没影了。”
柳温灼一愣,心中诧异。
他可是真真没想到景浔为了让秦九月离开,他自己演了一场戏。
随即,他也是扑哧一声, 笑出了声。
景浔缓缓抬起了眼皮, 眸底一片清明。
面色却略显疲惫之色,他嗓音低沉道:“我确实刚刚有一瞬息的头疼,不过就一阵子罢了。”
甘止只认为他多半是装的,脉象明明平稳,根本毫无病症。
随即他摆了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不过,你到底想好了没有,跟她回不回北泰?”
屋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静。
柳温灼听言,沉思片刻,声音不急不缓道:“阿浔,这世间有很多人的亲生父母早亡,你的却还在,虽说这么多年,你一直一个人过活,可是她还在世,并且好好的活着,就无法无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而且你昔日的任务早就完成,如今也是孑然一身,何不去往北泰闯出一片你的天地,毕竟你的身世不假,你有你的责任,也有你的子民。”
景浔眸子微转,微弱的烛火下闪耀着别样的眸光,一深一浅。
一阵微弱的叹息声而后,景浔颌首,认可柳温灼的话。
甘止见状,几乎脱口而出庆之的事情,却被柳温灼实实在在的打断了。
“咱们走吧,让阿浔好好休息,明日再议。”
甘止欲言又止,被柳温灼拉扯着走走出了五华院。
黑夜遮云,庭院的几处的明亮的灯烛也难盖住寂寥。
甘止眉间划过一丝怒气,他不明白刚刚明明可以引导景浔是否真的忘了庆之,可是却被柳温灼打断。
“阿灼,你故意不让他记起?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柳温灼也有一些愠怒,“我看你